图,丝毫不曾注意,在厅堂之间落座后,越楼西看向晏酬已的目光,又再度充满了敌意;而晏酬已也不例外。
这画面实在诡异。
前几日夜里,越楼西正信誓旦旦地跑到人家晏家的府上,对着晏酬已盛气凌人,将他臭骂一通,今日他们却不得不面对面地坐在一起,互相喝着茶,佯装一副岁月静好。
俩人之间仇恨的相视,在祁云渺看不见的地方,并不曾因为适才的道歉而消弭,反倒越发肆意生长。
祁云渺对着面前的画作端详够了,这才回过头来,与晏酬已问道:“晏酬已,你爹回去了金陵,那何时才能重新回来上京城呢?”
她可还记得她和阿娘的事情,晏成柏要为她们办事,想来也是不会在金陵待太久的。
果然,晏酬已答:“大抵二月之初便能回来,金陵的事情也不少,往年我回去帮忙的话,父亲还能早些回到上京城来处理事情,如今我不在,恐怕父亲要处理的事情便更多些了。
”
祁云渺点点头,上京城与金陵之间往来便需要个六七天,二月之初,已经算是很快了。
“那你家如今上京城的事情,是不是都交给你打理了?”她又问。
“是。
”晏酬已道,“明日我便又要去王大人府上拜访了呢。
”
“那真不错!”祁云渺笑笑,可还记得她第一次真正和晏酬已相识,就是在王家府上。
这一日,祁云渺和越楼西一共在晏家坐了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之后,越楼西终于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下去,便催促着祁云渺走了。
祁云渺只能先陪着他走。
在回家的路上,越楼西问道:“祁云渺,要不要一道去吃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