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男人紧实的胸膛忽然重重往前一靠,拥住她瘦削的后背,俯下身来,凑近她的耳朵:“善善,过了明日就是新岁,当真要留在雍州?”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没人敢入内掌灯。
姜令檀盯着太子沉黑的眼瞳,呼吸微促:“那个人死了吗?”
谢珩明知故问:“谁?”
他胸膛实在是滚烫,书房空间又小,四周空气一下子变得黏稠闷热。
姜令檀想要离他远些,无奈被捏着后颈,避无可避,只能皱起眉说了那个她不愿意提及的名字。
“贺兰歧。
”
“他死了吗?”
“据说探子的消息是死了,但尸首一直未寻到。
”谢珩看着她,眼底是意味深长的神色,呼吸贴着她细嫩的脸颊若有若无。
廊外‘砰’一声,有一大块积雪从屋脊砸下来,姜令檀本就提着心,不禁跟着一抖,过了半晌才艰难点了点头。
“嗯。
”
“我决意留在雍州。
”
她这是抱着侥幸的心思,因为再入玉京要出来就没这么容易了,以那嗜血贵人的手段,真要寻她,就算是玉京,只要没了太子的庇护一样能轻而易举掠走她。
一辈子这么长,太子总有护不到的时候,还不如趁此赌一回,留在雍州,会有比生命更值得她去做的事。
“孤知道了。
”谢珩嘴角勾了勾,嗓音比以往更为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