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想清楚就行,孤会尊重你的决定。
”
他半张脸都隐在昏暗里,骨节分明的大掌缓缓握成拳,手背上淡青色经脉浮起,显然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在克制。
姜令檀没注意到,心底还微微松了口气:“殿下对我恩情,我一定会记在心里,若日后有能报答的地方,您只要往雍州递个信儿就行。
”
谢珩闻言,脸上表情几乎控制不住,眼底隐隐的疯狂多得像是要溢出来,他抿了下唇,从袖中掏出帕子,借着擦手的动作往后退开一些。
不然他怕失去理智,想要咬疼她,在她脂玉一样的肌肤上,蹂|躏出痕迹。
姜令檀只觉得掐着她后颈的大掌一松,那道笼在她身上的威压也淡了许多。
下意识转头看去,却瞥见他无名指上还沾着她下唇的血,雪白的帕子被他握着,慢条斯理,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
他的手生得好,修长白皙,如同上等的骨瓷,只有指腹常年握笔的地方,覆着一层不明显的薄茧。
帕子染了血迹,他一点也不在意收进袖中,沉默少顷:“好。
”
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谢珩离开,去了外院的书房。
“姑娘。
”常妈妈进屋掌灯,声音哑得厉害,也不知她在外边吹了多久的冷风。
姜令檀站在幢幢的昏暗中,良久才反应过来:“我有些饿了,摆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