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栓这才有惊无险的离开。
她雇了辆车连夜从府城往家赶,赶了一夜的路,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回到自家小院。
去的时候有多期待,回来就有多绝望。
她看着自己住了四年的院子。
这个家还是父母去世后丈夫一直在县里求学,为了能见到夫君她用自己嫁妆添置的。
以为这样夫妻两人就不用异地而居了,岂料没多久夫君就考上了秀才,又要去府城求学。
她的嫁妆统共就这些,都用来买了这房子,哪里还有余钱去府城。
就是这买院子的钱明面上也是没有的。
那时候她爹已经去世,她那吝啬嫂嫂当家,明面上她没有多少嫁妆,是她娘偷偷贴补给她的。
为了她们四姐妹的嫁妆她娘殚精竭虑,本来因为父亲去世就衰败的身体苦苦熬到四妹成婚,四妹嫁人后她娘就撒手人寰了。
她疲惫不堪的开院门进去又落了锁。
一宿没睡,她不想有人来打扰,蓬头垢面的躺在床上晕晕沉沉的就睡着了。
等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周围一片昏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她是被隔墙的声音吵醒的。
好多个晚上她都能听到那个低沉的男声,那是一种压抑的,独自疏解的声音。
她住在东厢,邻居男主人是个捕头住在西厢,东厢让给了他的瞎眼老娘,所以两人虽说是住了两个院子,其实躺着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
最初听到这样的声音她尴尬的面红耳赤,后来听久了,那声音像幻化成猫爪一样在她心上挠着勾着她,让她长夜里辗转反侧,莫名的心悸,也会做春梦,可等一睁眼看到枕边空空如也那梦顿时了无痕了,只剩一肚子凄苦。
他一定又吃酒了吧,回回吃酒总会饱暖思□□。
在一块比邻四年,东邻的情况她还是知道了个齐全。
男主人孟黎是个捕头,32岁的年纪,几年前死了老婆,这还是她搬来之前的事了,有一个瞎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