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到你整个人,那就让我们来看看罢。
”格兰杰说。
她具有分析感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扫过。
“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本教科书。
”德拉科说。
“考虑到现在我的视线不受阻碍了,也许我的确应该像读教科书一样读你。
”
“你才不‘读’呢,你简直就是狼吞虎咽。
我害怕极了。
”
“你应该害怕的。
”
“我身上有什么旁注吗?”
格兰杰的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
“看来你有的时候还是听得进我在说什么的。
旁注在人类身上应该是什么呢?或许是这个?”她问道,用手指的背面沿着他经过一整天冒出的胡茬划过。
这是用手指沿着他的下巴线最轻、最随意的抚摸。
而他心脏砰砰作响的回答却与之完全不相称。
“在这种情况下,是的。
”格兰杰继续说,“但据我的猜测,只有一天的量。
连《启示录》的一半都比不上,这你得清楚。
”
不知怎么做到的,但德拉科显然同时扎根在了原地又同时在空中漂浮。
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却又被最细微的动作刺激。
他的脉搏加快了。
这很糟糕。
他应该闭上眼睛,从她身边拉开,顺便再跳个崖。
但相反,他像一个意志薄弱的白痴一样,顺着话题接着开口了。
“那启发呢?”他问,“我身上有它们吗?”
如果他的声音是沙哑的,那只是因为伏特加。
“哦,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格兰杰说。
她在研究他的脸时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她闻起来像苹果酒回甘的蜂蜜味。
“我不得不说是你的眼睛。
”她最终说,“是不是太老套了?”
“是的。
”德拉科说。
“但我原谅你;毕竟你没有一个诗意的灵魂。
它们是华美的启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