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瞻垂头丧气地提着空桶回到露营地,牧昕朝他的桶里看了一眼,调侃道:“原来是去钓皇帝的新鱼了。
”
楼妄提着桶去溪边,用剪刀处理新鲜钓上来的鱼,剪掉鱼鳍,刮去鳞片,从肚子处剪开清理内脏,处理完毕后擦干水分,串入铁签,放在烧烤架上碳烤。
夜幕降临,他们在帐篷上架起露营灯,白炽灯光照亮一小片露营地,像是在纷繁的世界里辟开一隅沙龙游戏,得以放松自由。
初夏的夜晚不算凉爽,何况还要守着烧烤架,江颂驰穿着一件无袖黑T,露出修长劲瘦的手臂,不时地翻烤着架子上的肉串,宋景和用湿巾擦了擦他哥鬓角边的热汗,拿着扇子在旁边扇风。
江颂驰烤出了不少肉串,让朋友们分食,自己就着宋景和递过来的肉串吃了几口。
等大家都吃不动后,江颂驰才舀了一勺清水倒在木炭上,炭火全部熄灭后,埋入提前挖好的土坑里,确认完全没有火星后,才洗了手。
山黛青葱,谷风轻柔,几个人找了一处山顶看星星,这里的星星要比城市里闪亮繁多,青黑色苍穹中悬挂着无数颗明亮的繁星,只有这一刻,人类才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六个人在夜幕之下聊着理想,聊着未来,少年人心比天高,总是装载着满腔的乌托邦遥想未来,即便是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这大概就是十七八岁少年的秉性,无畏无惧,放浪肆意。
直到夜深山静,他们才原路返回,回到各自的帐篷里休憩。
山上昼夜温差大,半夜宋景和被冻醒,无意识地寻找热源,迷迷糊糊地钻入江颂驰的怀里,冻得冰凉的脚搭在江颂驰的小腿上,咕噜了一声。
察觉到自己胸前落了个毛茸茸的脑袋,江颂驰抬手轻轻摸了摸,拉过宋景和的毯子,叠在自己的毯子上,将整个猫圈在怀里,又拍了拍他的背,哄道:“哥在呢,不冷了啊。
”
江颂驰的体温不断从衣服中传导过来,犹如一只恒温的暖水袋,宋景和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安稳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不到五点天就亮了,江颂驰睁开了眼睛,发觉怀里的小猫还在睡觉,便没有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