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后的脉象与未出阁的女子不同。
就连你去岭南造空坟一事,她都清楚。
”
“左相,不是我说,而是你自己漏洞太多。
”
颜执安心中揪了起来,却又庆幸她知道真相了。
“她何时知道的?”
“我上回离开。
半年前。
”
颜执安深吸一口气,内心发慌,循齐知晓了,竟然一声不吭,她竟然瞒住了自己。
为何不说呢?
她不理解,循齐那样的性子,竟然不来问个清楚明白。
这样的她,还是循齐吗?
她若来问,她必然会解释的。
颜执安面上浮现不堪,周身发软,似被夺了生机一般,她无助极了。
循齐,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颜执安深吸一口气,面色如旧,站起身,原浮生立即去搀扶她:“等循齐回来,你问问便可。
”
都是狐狸,可怜她被困在中间,左右为难。
“我在意是不是这个。
”颜执安陡然惶恐,不理解循齐为何亲她?
视她为母,为何要亲她呢?
原浮生握着她的手,察觉她浑身颤抖。
颜执安惯来从容,笑看生死,就连自己中毒都能一笑而对,有什么能超过她的生命?
“你在意什么?”原浮生不理解。
颜执安羞于启齿,推开她:“你出去,我想静静。
”
“静什么,我帮你想。
”原浮生不肯松开手,“循齐待你,重过自己的命,为你闯东宫去抢药,颜执安,你已经成功了。
你将她养的很好,甚至,超过你心中所想。
”
“是呀,超过我心中所想。
”颜执安自嘲,她是因为抚育之情而敬重自己吗?
不是的!
颜执安心中万分羞耻,难以面对原浮生,侧开身子,不愿面对:“我想静静。
”
“你静什么?你是舍不得她吗?”原浮生握住她的手,诉说道:“她是君,你是臣,你们就在京城内……”
“原浮生,出去!”
颜执安扶着坐榻,轻轻喘息,“不要踩着我的尊严,好吗?”
原浮生恍然,默默松开她,转身离开,可她还是不放心,叮嘱一句:“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尽管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