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马走了。
颜执安转眸凝望马上的背影,久久未动。
她长大了。
“家主,您在看什么?殿下都已经走了?”无情疑惑地看着空荡荡的道上,“您想殿下,她晚上就会回来的。
”
颜执安不语,无情不敢再言。
“回去。
”颜执安自己觉得无趣。
进入左相府,管事拿来几封书信,递给家主:“家里送来的。
”
老太爷已逝,如今的金陵由大爷掌家。
几封信中有母亲陈卿容送来的,还有大爷的。
颜执安拆开母亲的书信,莞尔一笑,府里守孝,她闷死了。
大爷所写,不过是催促她过继子嗣罢了。
她将书信放下来,良久无语。
争了许久,她陡然觉得毫无意义。
过继子嗣?
她冷笑一声,大房的心思,她最清楚,无非是在大郎膝下几个孩子中挑选一人罢了。
可如今的颜家子弟,吃喝玩乐样样都懂,养尊处优,能承担其重担吗?
大厦将倾,如何挽救呢?
她罕见地去思考颜家这些孩子,究竟谁可承担?
思索无果,她将大爷的书信焚烧,眼不见为净。
一旁的无情疑惑道:“家主为何烧了?”
颜执安道:“大伯劝我过继子嗣,我思来想去,没想到合适的人选。
”
无情劝说:“过继有何用,亲生父母都在,怎么会对您有好心思,总不如亲生的。
”
总不如亲生的?颜执安看向无情,玩笑道:“你收了母亲多少银子?”
无情憨憨地笑了,“属下不敢,大爷的心思,人尽皆知,不过是想少主出在大房罢了,将来分家,将其他几房分出去。
”
“你都看清楚的事情,我岂会看不明白,我不想过继。
”颜执安叹息,她答应过循齐不会过继子嗣的。
“你二人在说什么?”
原浮生从外间而来,身上散着一股药草味,缓步走进,看向无情:“你这闷罐子竟然也会说这么多话。
”
“山长,莫要打趣我。
”无情被说得窘迫,匆匆退了出去。
原浮生好笑,转而看向左相:“你在烧什么?”
“家里的书信。
”颜执安将其余的书信收了起来,一面说:“你在原家子弟中可挑选到人了?”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