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右相,你为何拒绝?”
“循齐,她对名姓而言,并无要求,何必困住她呢。
殿下,我无名,她有名。
她无名,我有名,待将来,我与她合葬。
”右相温柔地笑看,阳光落下,幼时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
生不同衾,死同墓。
循齐薄唇微微一扯,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劝说,她只有紧紧握着拳头。
她不得说:“老师,你也被困住了。
”
“是呀,被困住了,从我十岁那年遇到她,她待我那么好,我就知晓我这一生为她所驱使。
可最后,她将一切给了我,我就知道,我被她的好困住了。
”
右相转身,眺望宫廷,这里每一座殿宇都代表着权势,她成功了,站在最高处。
她神态温和,眼中有笑,这一世,她本该死亦或活得如同狗,日日乞讨,可阿姐扭转乾坤。
“循齐,她不要名,给自己取名疯子,说明她不想要名。
你为她奔波,不枉费她养你十多年。
有些事,不必去争。
”
何谓‘疯子’?
她为何给自己取名疯子呢?
右相无畏道:“循齐,这么多年来我都在找她,我可以护住我们了,我甚至可以逼着上官家废了这条祖训,我本以为功成,可她死了。
”
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像是人失去了灵魂,麻木地行走在世间。
第55章她有多久没有喊你阿娘了?
公主府落成,礼部择了几个日子,供公主挑选。
循齐在三个日子里挑了挑,挑了一个最远的日子,女帝道:“这都八月了,才刚入夏,你还要在相府赖到何时?”
“我忙着呢。
”循齐也有自己的理由,暗暗觑了一眼陛下,掰扯道:“我如今在户部,诸事不明,回去后请教左相,我进步良多。
”
这是事实。
女帝思索,想起右相的建议,道:“等她丁忧后,给你做少傅,如何?”
“不用。
”循齐摆手,她已经被‘母亲’的身份压一头了,再来个‘少傅’,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说:“太子会不高兴的,您不如给太子?”
“颜执安答应,太子也不敢用她。
”女帝摆手,见女儿神采奕奕,并无伤心,自己便敞开心扉,道:“太子之前心心念念想要是左相为少傅,你也知晓左相的性子,后来选择右相。
”
未曾想到,右相与循齐还有一段缘分,太子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尊敬多年的老师会偏向循齐。
都说朝臣审时度势,以利益为上,偏偏右相牵挂自己的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