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
一时间,她哑口无言,旋即想到行宫入住帐篷的那夜,心口的震撼便又少了些,这时只听循齐咬牙开口:“她不承认!”
右相便又释怀了,道:“她喜欢你而不自知,但我知晓,日后,她待你,不如以往了,公主殿下。
”
既然戳破了窗户纸,颜执安心中抵触,怎么会好颜待她呢。
她说:“你自己堵住了自己的退路。
”
“喜欢我是错误吗?”循齐不甘,我哪里错了,她哪里错了,怎么就成了错。
她不明白,更不甘心。
右相望着她,神色悲悯,“若三年前,陛下没有将你托付给她,你喜欢她,或许不是错误。
如今,京城内人人都知你是她养大的,不是母女胜似母女,你觉得,她会接受你吗?”
“颜执安在朝,恪守礼法,你让她怎么面对世人?”
“为何要面对世人,不碍社稷不毁天下,有何不可呢?”循齐压制自己的怒气,“老师,礼法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何谓礼?”右相反问循齐,“无规矩不成方圆,为何要制定规矩、礼法、刑法,不过是约束世人。
循齐,你这样做,让你的百姓如何看待你?”
循齐面色通红,冬日的风吹得人脸上发疼,她感觉自己被撕裂了,浑身都疼。
就连呼吸,都疼。
她想了许久,只道一句:“她只养了我两年罢了。
”
“但在这两年间,人人都知,你是她的女儿。
循齐,你喜欢任何人都可,唯独她不可。
”右相悲悯,心中不忍,看着长姐养大的孩子,她不想她就这么被毁了。
她走近她,凝着她痛苦的神色:“循齐,看开些,至少她活着。
”
可是阿姐,她死了。
宫道上,人来人往,朝臣不时停下来行礼,右相拉着循齐往前走。
走到大殿前,她望着巍峨的殿宇,心中生起一个念头:是不是做了皇帝,她就可以操控一切了?
这样,就没有人可以阻碍她了。
她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大殿,目光梭巡,恰与太子对上。
太子也觉察到她的视线,俯身行礼,恪守礼数,循齐步近,神色冷淡,吓得太子变脸。
循齐冷哼一声,懒得理会太子。
太子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