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齐呼吸一滞,左相敛下眼中的失落,“循齐,感情用事,是错误的。
”
小皇帝以为先帝想以妻子的身份去见明帝陛下,可她忘了,先帝称帝多年,这是不争的事实。
左相看向宫墙,教导小皇帝:“这里,不该有感情。
循齐,所以,不要去爱任何人。
”
随后,她抬脚离开。
这一回,循齐没有去追,脑海里回响左相说的话,不要去爱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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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执安从宫里出来后,并未急着去礼部,而是去见右相上官礼,将礼部的奏疏递过去。
右相半信半疑地打开,扫了一眼,不觉笑了笑,“礼部做的?我记得礼部尚书是李家的女婿。
”
“不全怪礼部。
”颜执安说道,“小皇帝自己要求的。
她也有错,或许陛下临终前与她说了什么,她想错了。
”
“你来找我,不单单是因为小皇帝做错了事情,杀鸡儆猴,对吗?”右相一眼就看出对方的意思。
纪王谋逆,牵出不少李家的人,饶是如此,李家宗亲遍布京城,杀是杀不完的。
所以,要给小皇帝立威,这是一个很完美的借口。
她说:“你来,还是我来?”
“我二人一起。
”颜执安回复,“一起去礼部。
”
“我二人去?”右相疑惑,“没有皇帝旨意,如何去做?”
颜执安摇首,“要旨意作甚?”
“你没有旨意……”右相顿住,瞬息明白她的意思,道:“也可,我二人过去,先拿人,后请旨,恶人我们来承担。
”
言罢,她又笑了,端详面前的女子,依旧平稳如山,她玩笑道:“不是要走吗?”
“她太过感情用事!”颜执安无奈,“她随了先帝的性子,不够狠辣。
”
这是颜执安对循齐的评价。
以前觉得循齐善良是好事,如今看来,她还是有许多不足之地。
右相笑了,笑容深深,辗转说道:“你找到遗旨了吗?”
“没有。
我找遍了陛下的寝殿。
”颜执安也是头疼,“不过,如今暂且用不到这道旨意。
”
“我倒觉得这道旨意是给你我。
”右相接住话头,多半是托孤。
先帝是自己喝了毒酒,明知有毒而为之,多半是去岁一事后,先帝便明白安王的弑母之心,顺水推舟。
左相道:“走罢!”
右相起身,将事情交予手下,当出官署时便看到了外面的百余名禁卫军。
她疑惑,“禁卫军听你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