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吗?”颜执安唇角弯弯,修长的身形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出了几分锐意。
右相玩笑道:“我羡慕作甚,从除夕夜那晚,我就该想到,陛下将禁卫军调动兵权给了你。
”
“你想多了,我只拿到了一半而已。
”颜执安坦然,“小皇帝手中还有一万巡防营的兵马,你可以努力去要过来。
”
这句话说得十分突兀,右相故作疑惑:“我要巡防营做什么?”
左相笑容隐晦。
右相故意避开她的视线,转身登上马车。
两人各自登上自己的马车,前往礼部。
登车后,右相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的禁卫军,眉眼添了几分狠厉。
马车至礼部停下来,左相先下车,礼部的人来迎,刚要寒暄几句,又见后面一辆马车上也有人下来了,登时僵持下来。
随后,禁卫军涌来,将礼部包围起来。
众人不知所措,探头者都缩了回去。
两人进入礼部,禁卫军立即围门。
礼部尚书大步而来,看见两人,眸色微颤,忙上前询问。
左相与礼部尚书家住在一起,斜对门,他的妻子便是国子监徐祭酒。
他问话,两人却不回答,左相道:“拿下。
”
礼部尚书急了,道:“左相,我犯了何错?”
“自己去想,待明日朝会,再议你的过错。
”右相代为回答。
话音落地,禁卫军走来,将人押下去。
“颜执安、上官礼,你二人要做什么?”礼部尚书吓得直呼其名,“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
颜执安恍若未曾听闻,又召来左右两位侍郎询问,“谁参与议皇后谥号一事?”
两人面面相觑,意识到出事了,眼中皆是彻骨的惧怕,皆不敢言语。
右相劝说:“好好想想,莫要让整个礼部陷入泥潭中。
”
两人吞吞吐吐,语焉不详,右相转身,说道:“拿下,送入刑部。
”
整个礼部被围住,三人被带走后,两人也直接离开。
事情很快传到循齐的耳中,徐祭酒先来的。
她算是循齐的表姑母。
皇帝尚在服孝,一袭白衣,衣衫单薄,近日来也瘦了许多,可一双眼睛,带了几份锐意。
“徐祭酒怎地来了,我记得先帝丧后,您并未入宫。
”循齐先开口,抢夺先机。
徐祭酒苦笑,她的母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