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容嘴角的笑容,蓦然顿住,回身看向指挥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怎么回事?”
“无诏不得出。
”
陈卿容怒了一下,哼一声,气呼呼地走了,去找女儿。
门口遇上无情,大步走过去,“你们家主与陛下说了什么?”怎么还囚禁呢,再这样下去,她就要疯了。
无情低下头,无可奈何,“属下也不知道,只知陛下走时,魂不守舍。
”
“这……”陈卿容明白了,小皇帝没得逞,恼羞成怒,多半是想来和好的,没想到执安不给她脸面,这不,一怒之下又怒了。
她摆摆手,自己进去看看。
人依旧坐在窗下,这回没有看书,神色低沉,望向虚空,似在发神。
“执安。
”陈卿容低低唤她,旋即走近,端详她的面容,“事到如今,你若喜欢她,我也不会反对了。
”
颜执安笑了一下,望向母亲的目光是柔和的,说:“我喜欢她,但不能毁了她。
”
“你真喜欢她?”陈卿容诧异。
“我也不知道,她说喜欢,那就是喜欢。
”颜执安无力辩驳,“我只是希望她好罢了,希望她可以做个好皇帝,每日朝会见她,我也会高兴,可我不敢私下去见她。
”
她深吸一口气,左右为难,面对母亲,她又不想隐瞒,心口压抑。
陈卿容骤然觉得,她的女儿开窍了,若是以往,她肯定高兴,但这回,是要命的。
“你想她吗?”
“想。
”
“罢了,那就喜欢,我当年对你爹也是这个感觉。
”陈卿容叹气,本想发怒,可见到女儿脆弱之色,便道:“你喜欢她,便够了,为何拒绝呢?”
颜执安说:“我不能毁了她,人人都记得她曾是我的养女。
”
“是这样,很难办。
”陈卿容沮丧,俯身坐下来,可事情都到这等地步了,还能怎么办呢。
她认真思索这件事,她不想要权势,也不想要钱,时至今日,她只担心自己的女儿是否善终。
她说:“你确定她可靠吗?”
皇帝无情,她又年少,终究有一日,执安会老去,到时,皇帝遇到新欢,哪里会顾忌她呢。
颜执安没有回答,她又说:“若是可靠,你就去做,何必在乎名声呢,我和你爹游乐半生。
常常有人说你爹不务正业,读书人当去考功名,可他对此无心。
”
“你祖父时常说他,他沉迷诗词歌赋,也过了一生。
人一生活着太累,若是锱铢必较,也很累。
执安,我不求你荣华富贵,愿你后半生有依靠。
”
说着说着,她停了下来,发觉女儿神色怅然,沉默不语。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