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太多,计较太多。
她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若不愿,辞官回金陵,远离皇帝。
如今的皇帝可威武了,也不需要你盯着。
”
“母亲,我……”颜执安语塞,眸色空洞,想要说是很忙,胸腔压抑得厉害。
见她犹豫难过,陈卿容也不舍,低声说:“你若愿意,我也支持你,要紧的是你想着她,念着她,这股念头跟着你,无论你去哪里,都会有。
你自己想清楚,也要分清楚,你对她,究竟是喜欢还是纵容。
”
“儿在外,父母也会担忧,也会时时想着时时念着,你对她,究竟是不是男女那样的感情。
旁人看不清,只有你自己清楚。
”
她说了那么多,颜执安一味默然,似乎遇到极为棘手的事情,怎么都无法解开。
见她如此模样,陈卿容也是手足无措,她这个女儿惯来是有主意的,当年将她祖父逼回金陵,可见心性坚韧。
如今在儿女情事上栽了跟头,她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她能做的就是表态、支持,但大局,还是需要她自己来拿。
颜执安默然,耳边来回响着母亲的话:你若不愿,辞官回金陵,远离皇帝。
如今的皇帝可威武了,也不需要你盯着。
外面是何动向呢?
她已与外间隔断一月了,该去打听打听外面的动向。
“无情。
”她高唤一声。
无情迅速入内,“家主。
”
“我猜门口的兵应该撤了,你去外面打探打探,上官家的事情如何处置,再去问问陛下近日如何?”
陈卿容咦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外面的兵撤了?”
这两人心有灵犀不成。
颜执安并没有回答母亲的话,不断思考京城的局势。
无情翻墙而出,外面苦侯的颜家探子早就按捺不住了,将近日所见,一封封书信递给了无情。
至黄昏,无情便回来了,带回书信,也说一句:“上官家是今日才处置的。
”
“今日?拖了一月有余。
”颜执安愕然。
无情解释:“是半月前,陛下自陵中回来,大病一场,卧榻半月,今日才开朝。
”
大病一场、卧榻半月,颜执安握着书信的手猛地一颤,心口揪了起来,难怪她今日才过来。
她放下书信,吩咐无情:“你去太医院,询问陛下病情。
”
循齐年轻,身子好,怎么会大病一场?
无情蹙眉,道:“家主,陛下今日过来,活蹦乱跳,分明是好了,您关心她,不如想想自己。
”
被关一月,奇耻大辱。
颜执安笑了下,眉眼冰雪消融,看得无情心口发酸,家主这么对陛下,陛下如此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