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阖眸,捂上耳朵,不愿听到她的声音,催促秦逸:“回去,快一些。
”
秦逸侍奉皇帝时日不算久,瞬息被吓懵了,但刚刚‘颜执安’三字听得真真切切,那是前左相,不是病逝了吗?
秦逸不敢迟疑,推着皇帝离开园子。
被皇帝勒令闭门思过的应殊亭有些发懵,事情发展不对?她忙去搀扶老师,“老师,陛下、陛下许是久病,有些糊涂了。
”
颜执安的目光落在远处皇帝的身上,眸色颤颤,双手轻抖,一时无言,一旁的原浮生悠悠开口:“她是皇帝。
”
尤其是颜执安走了两年半,这些时日里,她坐稳皇位,惩治李家,平衡朝堂,时日已久,骨子里附着帝王的尊严,哪里还是以前以颜执安为中心的小姑娘。
十七岁好糊弄,二十岁可不好哄。
颜执安半晌无言,应殊亭急得团团转,“老师,陛下让我送您出宫?您看?”
原浮生拢着袖口,刚刚刹那间感受到了帝王威仪,心里对皇帝也多了一层看法,她提醒师生二人:“若是出宫了,只怕下回进不来。
这是宫廷,不是菜市场。
”
不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
她走到颜执安面前,道:“你刚刚怎地一言不发?”
“我有说话的机会吗?”颜执安苦笑,苍白的面容显出无力,“她呀,怨上我了。
我去找内侍长,我必须要回左相府。
”
应殊亭如今已帮不上忙了,本是无辜之人,还被皇帝罚了。
她也是说理说不通,十分委屈。
颜执安不会出宫,由宫娥带着,前往议政殿寻找内侍长。
内侍长见到她的一瞬间,先是后退一步,而后狐疑道:“左相?”
“我已不是左相。
”颜执安莞尔,为防内侍长误会,开门见山:“我想去左相府,查一查刺客的事情,您若信我,便随我去左相府,不瞒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