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连自己的家都回不去了。
”
内侍长哀叹一声,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你做了什么,我不管,但如今陛下身子重要,不是我说话不客气,陛下若出事,你们颜家可能担责?”
“内侍长说得极是,您随我回左相府看看。
”颜执安心中不安,不得不矮下姿态,“您随我来。
”
两人一道出宫,有内侍长,门口的禁卫军放行。
“内侍长,您可问了随行的禁卫军?陛下不肯说,他们呢?”颜执安一面引路一面询问,涉及皇帝的身子,她不得不多问一句。
内侍长唉声叹气:“您不晓得你走后,陛下越发霸道,谁敢沾染禁卫军。
”
他都不敢违逆皇帝的意思,皇帝的性子孤僻,心中有事,从来不说,他对皇帝的心思也是一知半解。
他侧眸,看着面前贤淑的女子,好奇道:“您回来后,还走吗?”
提及此事,颜执安十分头疼,眉眼焦愁,“我去见她了,她凶得很,还罚了应相。
”
内侍长甩了甩拂尘,心想道就该这么对你。
他陡然沉默,颜执安也无心继续这件事,一路疾步至自己的卧房。
待推开门,见到里面的光景后,登时愣在原地。
母亲说过,起灵前,她将卧房都拆了,只留下带不走的家具摆设,可眼前分明与她在时无异。
她迈过门槛,走进屋内,内侍长止步,这是女子闺房,他不好跟着进去。
分明带走的东西,此刻好整以暇的摆在屋内,甚至,屋内有炭火有熏香,如同她在一般。
颜执安浑身发麻,跌跌撞撞地绕过屏风,看向床榻,上面还有柔软的冬被。
妆台上更是一尘不染,摆着各种匣子,她浑浑噩噩地走过去,打开匣子,里面都是好看的首饰。
她敏锐地看向衣柜,走过去,打开衣柜,同样,里面摆满了过冬的衣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