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万民寒心。
”
“是吗?我想起老师,老师说她不死,不可正朝纲不可平民愤。
”
人心都是肉长的,自然会有偏袒的方向,当年,她偏袒老师,日夜挣扎,最后,老师选择服毒,全了她的帝王脸面。
两人皆是沉默,皇帝又朝外看了一眼,招呼秦逸:“去找太傅,就说朕有要事说。
另外,告诉应家,朕赦免应相欺君之罪。
”
原浮生再度笑了,小皇帝还是有几分仁慈的。
秦逸派了内侍去应家,自己则去偏殿寻找太傅,可找了一圈,人都不在。
走了不成?
殊不知颜执安此刻踏进中宫的宫门,一路至中庭,庭院内左边有一花圃,一看便是时常打理的。
站在中庭,她恍惚生起一种感觉,这里有人烟,不是无人居住的殿宇。
她提起裙摆,迈上台阶,宫娥见到她,没有阻拦,能入此地必然是得了陛下的准许。
她上前,宫娥推开殿门,她带着自己的怀疑跨过门槛。
入门就闻到熟悉的香味,鼎炉内熏的香与相府的一致。
她微微一怔,看向内寝,顺势问宫娥:“此地是谁住?”
“陛下,每逢初一十五,陛下都会过来留下过夜。
”宫娥低声解释。
初一十五?颜执安比宫娥更清楚宫里的关系,这两日是皇帝临幸皇后的日子,非来不可,若是不来,便是违逆规矩。
小皇帝倒好,没有皇后竟然守着这等宫规。
她往内寝走去,窗下的位置摆着坐榻,榻上同样有手炉,她惊讶,与相府的卧房相似。
她走过去,触碰手炉,是凉的。
她不知为何,走到妆台前,看着上面的匣子,伸手打开,同样是各色首饰。
她阖眸,深吸一口气,走到衣柜前,伸手打开,里面涌现阵阵清香。
衣柜里摆着各色夏衣,是新的,熏过香,凑近就会闻到浅清的香气。
她想起内侍长说的话:“中宫内每年都会置办四季衣裳,不知是谁的尺寸,但我知晓,不是陛下的尺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