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孟扶着皇帝的手腕,低头去看,小皇帝肌肤细腻,触手柔软。
一瞬间,她闹了脸红,欲放开皇帝,可又发觉她站不稳,便一直扶着。
皇帝不知她的心思,坦诚相告:“朕希望你去刑部,整治刑部,杜孟。
”
“臣明白。
臣定然不会辜负陛下所托。
”杜孟抬头,恰好初见皇帝乌黑的发丝,脖颈肌肤雪白。
皇帝风华正茂,恰是最美好的年岁。
皇帝站了会儿,便又坐下,杜孟便收回手,“卿回去罢。
”
“臣遵旨。
”杜孟揖首,徐徐后退,自己下了台阶。
等下了台阶,皇帝依旧坐在廊下,如同一副美丽的仕女图。
皇帝枯坐,颜执安去了颜家,第一时间将三郎五郎喊回来,开家祠。
镇国公世子诧异,看着九娘坐在屋内,想起那年她一意孤行将五娘赶出家门,性子薄凉。
“九娘回来就要闹得家里不宁吗?”
颜执安直面回答:“他二人央求原山长代你女儿求情,闹到陛下跟前,你想满门陪着他死吗?”
世子变了脸,颜执安说教:“颜家从金陵搬至京城,你们如今平庸度日,教育子孙,谁知后来的事情。
可你们怎么做的,三郎比陛下还要年长一岁,陛下行事沉稳,他都做了父亲,浑浑噩噩,做事荒唐。
”
“九娘,我当年说了,将三郎过继给你,你将旁人教得那么好,从不肯帮助自家人。
”世子也生气,皇帝是优秀,那也是沾了颜家的好风水。
颜执安冷笑:“长兄觉得是我之过?”
“不是吗?陛下来我颜家,上不得台面,是你一点点教导她,花银数万两,巴巴地将她扶上指挥使的位置,你若有这番心思对自家儿郎,他们岂会平庸度日。
九娘,我们才是你的家人。
”世子悔恨万分。
颜执安颔首,“你既然觉得我该管教他们,好。
我今日来管。
”
“你要怎么管?”世子心中咯噔一下。
“既然如此,长兄出去罢,让他二人进来。
”颜执安抬袖,轻抚衣摆,“我来处理。
”
世子被无名赶了出去,眼睁睁地看着仆人将自己两个儿子关进祠堂。
很快,祠堂内传来喊叫声,声声不绝,似在遭受惩罚。
世子瞠目结舌,听着儿子的喊叫声,默默地捂上耳朵。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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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伤势恢复得很好,院正几乎想要回家拜谢祖宗,纯粹是祖宗保佑。
循齐并不在意,伤口结痂了,依旧未曾消肿,她询问院正:“何时消肿?”
“陛下长久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