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浮肿的。
”院正解释,言外之意是您消停些,不要总是折腾。
没想到皇帝不听他的,甚至当他的面吩咐女官,“传令下去,明日开朝。
”
院正拿着药箱的手抖了抖,忙跪下疾呼:“陛下!”
秦逸也跟着跪下来,她一跪,满殿宫人都跟着跪下,人人惶恐。
循齐并未放在心上,她已经免朝一月,这几日的奏疏都是太傅在处理,再不开朝,人心不稳,就要出事了。
饶是宫人跪了一地,循齐依旧没有改变心思,院正气呼呼地去找太傅告状。
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后,颜执安反而帮助皇帝,“陛下免朝多日,理该开朝。
”
“可陛下伤势未曾愈合,伤及筋骨。
”院正气得胡子翘了起来,旋即又唠叨一通,说及陛下伤势,剜除腐肉,何其严重。
颜执安蹙眉,被他说动了,不得不应承:“我去试试。
”
院正觉得太傅口是心非,她就是纵容皇帝。
但他还是走了,尽力而为。
颜执安放下手中的绣活,起身往正殿而去。
皇帝正在召见朝臣,与齐国公说话。
略等了片刻,齐国公出来,见到是她等候,上前行礼,她回礼,两人微笑,旋即分开。
皇帝的事情,乱七八糟。
齐国公扫了太傅一眼,太傅有家不回,与皇帝住在一起,十分古怪。
但他为人臣子,不好多说。
且皇帝的性子,看着沉默,不显山不露水,真要怒起来,诛你满门。
颜执安不知齐国公的心思,提起裙摆,跨过门槛,朝对面走去。
皇帝坐在案后,殿内尚算清冷,让人很舒服,但久坐思考的人还是生了一脑门的汗。
她就在那里,肌肤雪白,死气沉沉。
她身上的气质,如同垂暮老者,与她的年岁极其不符。
颜执安近前,循齐放下笔,抬首看着她,两人四目相接,颜执安身上穿的衣裳都是从中宫取来的。
起初,皇帝是生气,后来随她去了,也不过问。
“陛下要恢复早朝吗?”
“太傅觉得不妥?”
“不妥,陛下的腿伤还未好。
”
“等到腿伤彻底好了,外面早就乱了。
太傅以前常让朕勤勉,朕做的不对吗?”
“陛下不必讥讽臣。
”颜执安懒得费口舌,索性提起裙摆,朝着皇帝跪下来,正色道:“臣恳请陛下以自己身子为重,暂缓早朝。
”
她这一跪,让循齐的心都揪了起来,阖眸道:“滚出去。
”
“陛下不答应臣,臣绝不会妥协。
”颜执安说完,俯身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