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浮生不客气地翻了白眼,道:“等立后,我再走,送你一程。
”
“好。
”
两人相视一笑,原浮生甘拜下风,自觉自己不如小皇帝爱得那么深。
用过午饭,原浮生去补觉去了,昨夜吵了一夜,晌午又是心惊胆颤,吃过饭便觉得昏昏欲睡。
皇帝不同,午后召见大臣,不少人来求情,多是为徐祭酒求情来的。
她一向仁善,待人友善,朝臣希望陛下从轻发落。
皇帝看向太傅,颜执安起身,道:“陛下,臣也希望陛下网开一面。
”
“好,听太傅的,其子不可饶,杀人偿命,斩立决,她、便放了。
”皇帝若有所思,给人感觉就是听了太傅的话才会赦免徐大人。
殿内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看出些名堂,哪怕太傅离去两年多,皇帝依旧信任她。
但太傅在宫里,被皇帝看顾得严紧,纵犯人家属想要求她也找不到门路。
找不到太傅,便有人前往镇国公府求见镇国公。
镇国公府门口马车如云,险些被踏破了门槛,消息传至皇帝耳中,她托腮看着太傅:“太傅,你家后宅起火了。
”
“是陛下造成的。
”颜执安也觉得头疼,起身说道:“臣回镇国公一趟。
”
循齐冷冷地笑了起来。
太傅一走,殿内安静下来,皇帝自己去廊下走动。
腿上的伤在愈合,已不疼了,偶尔落地,还能走两步。
她扶着墙,沿着檐下慢慢走。
秦逸等人站在一侧,唯恐皇帝摔了下去。
练习一阵,杜孟求见皇帝。
皇帝摆手,秦逸领着人走入廊下。
杜孟抬头,见到廊下一袭红衣的皇帝,长发如锦缎,汗水打湿了额间鬓发,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色。
她本是皇帝,此刻不觉得狼狈,反而露出几分脆弱。
“臣见过陛下。
”杜孟走上前行礼。
皇帝扶着墙,微微喘气,“卿来了。
”
“臣来见陛下,为镇国公府一事。
”杜孟低头,不敢面对皇帝。
夏日燥热,杜孟一路走来,后背一身冷汗,皇帝见她脸色红得发烫,吩咐秦逸去奉凉茶,“卿且喝茶,你老师已回镇国公府收拾残局去了。
”
杜孟惊讶,“老师回去了?”
“对,等她来,她会给你交代的。
”皇帝粲然一笑,恰好一滴汗水滑过侧脸,落入肩际。
她的笑容,略显明媚,不再是那么阴郁。
她主动劝说杜孟:“你老师不是糊涂的人,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改变自己的原则,至于镇国公,自由人去管。
颜家,轮不到他当家。
”
颜家的掌家人是颜执安,镇国公只是镇国公,无法代表颜家。
杜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