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漆黑,月亮露头了,上弦月挂在了夜空上。
循齐立在廊下,眺望宫门方向,她负手站了许久,秦逸劝了一回,她没有在意。
“陛下。
”秦逸又劝说一句,“您先用完膳,太傅多半被事情绊住脚了。
”
循齐摆手,道:“备马车。
”
秦逸:“……”
同时,福安郡王府外站了许多人,无论京兆府如何叫喊,都不肯开门。
无名喊得嗓子疼,门内依旧不肯应声,气得她险些拔刀冲了进去,气得跳脚,转头找家主诉苦去了。
“家主,他们不开门。
”
“家主,我嗓子疼。
”
“无妨,那就等一夜,什么时候开门什么时候走。
”颜执安靠着车壁小憩。
夜深人静,京兆府的人都累了,附近人家也探头看热闹。
又等了一个多时辰,一行人骑马而来,为首的正是皇帝。
皇帝至跟前,没有下马,而是勒住缰绳,眺望郡王府,淡淡道:“砸。
”
禁卫军闻讯,一起涌上前,顷刻间,府门被砸得噼啪响。
“砸不开用与火.药,正好朕近日研究了些,恰好派上用场。
”皇帝语气散漫,也没有去看马车里的人,神色阴冷可怖。
话音落地,有人将一只只罐子点燃后丢到府门口,随着一声声巨响,夜下如同燃放烟火般绚丽。
禁卫军炸开了门,很快,一涌而进,皇帝还是没有动。
这时,颜执安下车,闻到焦味,看向马上的少帝,眼眸深深。
就在她心疼皇帝半夜出宫的时候,福安郡王被捉了出来,押至皇帝跟前。
“为何不开门?”皇帝垂眸凝着郡王,“京兆府领着朕的旨意,你凭何不开门?”
“陛下,臣没有错,她颜执安无故来拿臣,陛下,臣是冤枉的。
”福安郡王拼命叫苦,“陛下,是她冤枉臣的。
”
“她冤枉你什么?”皇帝低眸,翻身下马,双脚稳稳地落地,走过去,一脚踢向福安郡王的肩膀。
颜执安不忍,想要上前劝说,就见皇帝一脚踏在郡王的脸上,道:“颜执安三字是你可以喊的吗?”
郡王被碾压在地上,想要说话,却无法开口。
皇帝收回脚,看向面前的郡王府,道:“福安郡王抗旨不遵,如同谋逆,押入刑部,待查清后再做定夺。
”
“陛下、陛下、臣是冤枉的。
”福安郡王一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