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疼。
”循齐艰难地吐出一句话,神色愧疚,“让山长跟着不安了。
”
“又不是你的错。
幸好是你。
若是她,颜家今日就要摆灵堂了。
”原浮生安抚皇帝,知晓她心思,便解释:“她去处理些事,很快就会回来。
”
循齐沉默,靠着软枕,抬起手,掌心上绑着纱布,微微转动脖子,脖子也是一样。
见她茫然,原浮生解释道:“你浑身都是伤,天子脚下,怎地如此猖狂,你这皇帝怎么当的?”
“朕失职。
他们一是不想朕立后,二是因为福安郡王的事情牵连她。
曾经的颜执安手握权柄,如今没有相位,只有太傅虚衔,无权无势,自然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
皇帝抬首,唇角泛着白,眼神深邃,原浮生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你今日立后?”
“再不立后,人都要被吃了。
”循齐轻笑一声,“瞧一瞧,究竟是朕这个天子胜利,还是他们略胜一筹。
”
“太傅回来了。
”秦逸提醒一声。
颜执安匆匆入殿,扯下披风,绕过屏风,看向床榻上的皇帝。
“醒了?”
“你去哪里了?”循齐仰首看着她,脖颈一圈圈白纱衬得她极为虚弱,病症深入骨髓。
颜执安心口窒息,三步并两步走过去,语气温和:“议政殿来了刺客,伤了几位大人,我去处理。
”
刺客?伤了?循齐咀嚼这句话,语气玩味:“死了吗?”
“死了三人。
”
一旁的原浮生听着两人的对话,莫名奇怪,一个杀人,一个喊杀得好?
第110章以她为尊。
宫门打开,禁卫军将三位大人的尸体送回府,不出半日,议政殿遭遇刺客一事闹得满城风雨。
左右二相未曾参与劝谏一事,皆在清晨得知此事,应殊亭震惊,与心腹说道:“怎么会有刺客?”
心腹揣摩,道:“会不会是宫里所为?”
“陛下昏迷未醒呢。
”应殊亭不赞成这个说法。
心腹提醒她:“太傅醒着呢?”
“老师?”应殊亭面色凝重,也不赞同,老师不与人为难,怎么会暗下杀手,便道:“他们连陛下都敢杀,入宫行刺,也不在话下。
”
同时,齐国公也露出肃然的神色,齐国公夫人良久不语,太过震惊了,入宫行刺。
“刺客太猖獗了,行刺过陛下,又来行刺大臣,旷古奇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