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安头疼,道:“不睡做什么?”
“衣裳还没脱呢。
”循齐指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你看,还在。
”
颜执安:“……”聒噪,一回比一回聒噪,还是第一回好,醉了躺在角落里,谁喊都不睬。
她无奈极了,“自己脱。
”
循齐眨了眨眼睛,伸手去她腰间摸索:“我给你脱。
”
颜执安按住她的手,“不用,我给你脱。
”
“好。
”循齐答应一声,爬站起来,又被颜执安按下,“太高了。
”
费了劲才下脱衣裳,秦逸这时走近,“太傅,原祭酒来了,说给陛下诊脉。
”
“哦豁,你完了。
”循齐笑出了声音,下一息,被颜执安捂着嘴巴。
颜执安趁机回复秦逸:“陛下睡了,明日再来。
”
秦逸不知矛盾,重复原浮生的话:“原祭酒说明日国子监课业多,不得空,见灯火通明,陛下想必未睡。
”
“那就不诊了。
”颜执安拒绝。
秦逸愣住了,抬头去看,太傅背对她,看不清神色,但陛下分明冲着她,甚至笑了起来。
是傻笑,哪里还有往日的尊严。
秦逸蓦然反应过来,陛下醉了,所以才会笑得这么开心。
秦逸领了太傅吩咐,悄悄退出去,将太傅的意思转达。
听闻拒绝,原浮生拢着袖口,她明日要忙,便想着今日来看看,往日里颜执安求之不得,今夜怎地拒之门外。
她疑惑道:“你见到陛下了吗?”
“见到了。
”秦逸低着头,不敢直视祭酒。
原浮生不动,望向通明的殿宇,见到了皇帝,说明两人并没行云雨一事,为何又不见她?
事出怪异。
“陛下醉了吗?”原浮生随口一问。
秦逸斟酌言辞,原浮生明白过来,道:“再去禀报,就说醉了也无妨,我只是大夫,不是先帝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