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我的家业。
”
“母亲说笑了,您死了我还得守孝,耽误我成亲。
”
“你说的是人话吗?颜执安,滚!”
“罢了,我不勉强母亲,母亲保重。
”
陈卿容气个半死,死死瞪了一眼,转身走了。
颜执安回宫。
皇帝还在议政殿处理政务,殿内出来的大臣们垂头丧气,一个个颓靡不振,一旁的内侍长看得眯了眯眼睛,这些时日以来习惯太傅的温和细语,今日遇上言辞犀利的皇帝,她骂都能骂得你无地自容。
小皇帝年少小,唯有用气势才可压制住这些老狐狸,太傅则不同,在朝多年,哪怕气质清和,也足以震慑朝臣。
两人行事风格大为不同。
骂过一通后,廊下寂静下来,日落黄昏,太傅归来。
内侍长立即站起身,上前行礼,“太傅。
”
“内侍长。
”颜执安抬袖还礼,“您辛苦了。
”
“太傅言重了,陛下在与人说话,您先回去休息。
”内侍长提醒她。
颜执安颔首,道:“我先回去了,烦劳告诉陛下,我已回来。
”
“好,太傅慢走。
”内侍长答应道。
颜执安并未停留,转而坐车回寝殿去了。
朝臣进进出出,直到暮色四合,皇帝依旧没有回去之意,反而召了朝臣过来。
内侍长习以为常,下面的大人们很不习惯,皇帝严紧,不准一丁点错误,弄得他们苦不堪言。
一直到亥时,太傅又来了,换了一身衣裳,步履轻轻,瞧了一眼大殿,询问内侍长:“这是怎么了?”
“太傅仁慈,陛下严厉。
”内侍长简单回答。
颜执安明白了,道:“您去通禀一声,就道我求见陛下。
”
“好,您稍等。
”内侍长立即入殿。
内侍长入殿,里面的朝臣随后出来,见到太傅,常呼一口气,忙行礼:“老师。
”
是颜执安的学生。
她伸手,对方将手中的奏疏递过来,扫了一眼,道:“七八日还没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