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齐蹙眉,不大高兴,颜执安则说道:“陛下去罢,政事要紧,臣等您回来。
”
“等我?”循齐确认一句。
颜执安确定:“等您。
”
说完,她伸手去搀扶皇帝,皇帝也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随后推开她的手,“我可以自己走。
”
皇帝要强,站起来后,自己想走,颜执安本不想勉强她,但此地并无外人,便主动去扶她,“臣送陛下。
”
循齐便没有拒绝。
跨过门槛,一旁的宫娥走来,颜执安朝她摇首,宫娥便退了下去。
皇帝自己走,恰好见到季秦。
季秦颠颠地走上来,伸手去搀扶皇帝,皇帝却拒绝,道:“卿有何事?”
“陛下,入内说。
”季秦笑得十分狗腿。
皇帝狐疑,但还是走入大殿,关上殿门。
季秦见她步履缓慢,呼吸一窒,但还是挑了高兴的事情来说,“臣方才见到杜孟,她失魂落魄的,可是陛下罚她了?”
“朕罚她作甚。
”皇帝不以为然,“你以为杜孟如你一般?”
捧了杜孟还将人骂了一顿,季秦倒也不恼,只询问皇帝:“杜孟为何脸红?”
循齐:“……”
“卿来作甚?”
皇帝不高兴了,季秦忙献宝似的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匣子,献给皇帝:“臣恭贺陛下大婚。
”
离皇帝大婚不足一月的时间了,礼部忙得脚不沾地。
皇帝笑了笑,肉眼可见地高兴,她接过匣子,掀开盖,里面是一铃铛。
“这是什么?”
“脚铃。
”
“有何用?”
季秦:“……”皇帝太单纯了。
皇帝甚至睁大眼睛看着她,眼神里透着一股清澈的纯情,季秦到嘴的话吞了回去,不由轻咳一声,道:“陛下要大婚了。
”
“然后呢?”皇帝认真追问一句,她就是觉得季秦吝啬,皇帝大婚,她舍不得花钱,就拿个孩子用的铃铛来糊弄她。
可季秦是真的冤枉,看着皇帝清澈的眸子,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