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与你开玩笑的。
”皇后立即说和,“陛下,院正年岁大了,经不得你刺激。
”
循齐这才收敛,笑呵呵地与院正说话,“走路不大疼,平躺下来有些疼,乍然落地也疼。
”
这么一听还是没有休养好,院正再次唠唠叨叨,劝说皇帝多休息,少走路,循齐一反常态地认真听了,院正万分激动,皇帝终于肯听话了,不免多说几句。
一番絮叨后,循齐听得昏昏欲睡,但还是连连点头,听话。
针刺入穴道里,带来绵绵疼意,瞬息间驱散了困意,循齐疼得一颤,看着院正慢慢地将长针取出来,消毒,扎入肌肤,慢慢地深.入。
施针的过程缓慢,针入肌理,行得慢,牵扯着人心。
秦逸屏住呼吸,觑了一眼皇后,发觉皇后神色平和,目不转睛盯着院正施针,看似不在意,但她的眼睛出卖了她。
帝后之间的感情,有些莫名,可两人相处时时透着亲密。
秦逸不懂两人的感情,依稀记得皇后回宫时,陛下震怒,短短不过三四月的时间,两人竟然爱得那么深厚。
施针前后需要半个时辰,殿内众人都默默等着。
眼看至午时,院正才将针取出来,循齐疼得满头是汗,腿间发热,似浸泡过热水,她低头端详自己的腿,依旧是微肿的。
她忍不住问院正。
院正淡淡瞥了她一眼,随后与皇后说道:“陛下这些时日走得有些多,不如再坐轮椅。
”
循齐:“……”,
“好,我记住了。
”皇后轻声答应下来。
秦逸送走院正,殿内热闹起来,宫娥来回走动,打水奉茶。
循齐依旧在看着自己的腿,腿伤两道伤痕,尤其是中毒的那条疤痕,狰狞难看。
她不免叹气,抬头看向一侧拧帕子的人:“你说,它若去不掉,怎么办?”
“臣妾不会嫌弃,也省得陛下去勾三搭四,多好。
”颜执安打趣一句,拧了帕子,走至榻前,抬起皇帝的脸颊,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汗水。
循齐心中郁闷,被迫抬首看着她:“你会嫌弃吗?”
“不嫌弃。
”
“我嫌弃。
”
颜执安手中一颤,朝她的腿上多了一眼,不免讥讽道:“你自己又不常看,嫌弃作甚,陛下若要试探我,大可不必。
”
“你不觉得它很丑吗?”
“是丑,要不给你割去疤痕重新再长新肉?”
“你好狠的心。
”循齐浑身一颤,想起夏日里割除腐肉的剧痛,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忙将裤脚卷下来,“你不嫌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