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算有事也等明日朝臣再说。
因此,两人在傍晚就回去了。
中宫内的地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伸手去碰,雪花落在掌心,好大的一片。
看了一会儿,颜执安便让人关上窗户,循齐望着紧闭的窗户,忽而想到去岁自己一人在相府赏雪,形单影只,今年便好了。
她立即回头,道:“我们去太傅府赏雪。
”
“为何要去那里?”收拾床被的颜执安觉得奇怪,家里与这里并无不同,没有必要眼巴巴地赶过去,再者大雪纷飞,路也不好走。
循齐想了想,说道:“去年我就去相府赏雪的。
”
“那也不成。
”颜执安不答应她荒唐的要求,腿本来就不好,再折腾,摔了怎么办。
两人心思各异,循齐被拒绝后,神色不振,转头又见她在殿内忙碌,整理这个,吩咐那个,殿内便热闹起来。
循齐的视线被她吸引了过去,一直追随,甚至目不转睛,直到她被发现,颜执安拍拍她的脑门,“做什么。
”
“你在这里,便不一样了。
”
“哪里不一样?”
“我很高兴,感觉有家了。
”循齐坦然说一句,“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想有家,其实就是有座宅子,可供居住。
山中凄凉,竹屋透风,冬日可难熬了。
后来,我有宅子了,富丽堂皇,可又觉得这不是家。
”
一座宅子,空空荡荡,看似什么都有,可就是觉得宅子就是宅子,无法成为家。
直到颜执安回来,这座宅子染上她的气息,处处都有她在,忽然就不一样了。
颜执安漠然,她没有这种想法。
但她理解循齐的做法,便道:“这里是我与你的家。
”
“你在,才有家。
”循齐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想起过往的生活,觉得与疯子生活的那段时间也很快乐,疯子什么都教她,教得很杂,但她学得很认真。
那时就一个念头,好好活着。
活下去成了自己的念想。
她沉默下来,不出声,似在想什么,颜执安放下手中的事情,转身走过去,“腿疼了吗?”
“不疼。
”循齐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