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执安不语,她知道药不好喝,光是闻起来便觉得作呕,更何况去喝,皇帝每回都是咬牙切齿地喝下去,且喝了这么多日子,并未见到疗效。
如果有效果,良药苦口利于病,可这样看不到效果,让人无端揪心。
她不语,循齐自觉自己犯错,心中焦急,冷不防,对方看过来,她吓了一跳,“你、你生气了?”
“气什么,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些药闻起来就想作呕,不喝了。
”颜执安释,不得不相信原浮生与院正的话,腿疾是无法根除的。
喝了这么多药,两三日一回针灸,疗效甚微。
“你不说话,怪吓人的。
”循齐嘀咕一句,自己凑过去,拉着她一道坐下,继续说道:“我都习惯了,无非是走得慢些罢了,身边有侍卫,我是否会武,已不重要了,何必拘泥于这些办不到的事情呢,有得有失。
”
她一面说一面给颜执安揉着眉心,“你看我,好好的,朝堂上纵有不服之臣,如今也不敢言语了。
你看,形势大好。
”
循齐年少登基,辅臣辅佐,站稳之后,辅臣先后离去,给予她立威的机会。
她虽年轻,自有威信,手段强硬,朝堂上下谁都不敢违逆她。
毕竟皇帝疯起来,谁都不敢惹。
前两人株连言官九族,震慑朝堂,一下子便让这些人害怕了。
“嗯,很好。
”颜执安意兴阑珊。
循齐绞尽脑汁去哄她,她站起来,道:“我先回去了。
”
“再坐会儿。
”循齐伸手去拉她,歪头缠着她,“你看,这里没有人的。
”
眼下近午时,朝臣大多不会来。
循齐笑呵呵地看着她,眉梢眼角都是笑容,颜执安看得心软,道:“也可。
”
“那在这里用午膳,外面冷,你别走了,等我一道回去。
”循齐迅速定下今日的行程,将她拉近坐下,心中便觉得畅快。
人在前,她也不闲,将几份奏疏拿出来,摆在她跟前,嘴里絮叨着一番。
午后落雪,里外一片寒凉,颜执安抱着手炉,时不时看皇帝一眼。
许是天气太冷,下面的朝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