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颜执安起身,扶着皇帝坐起来,小心地避开伤口,饶是如此,皇帝依旧疼得皱眉,她笑了笑,道:“我没事的。
”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颜执安也没有继续说,忍不住去抚摸她的脸颊,手心贴着她的脸颊。
颜执安说:“下回,别挡在我面前,我替先帝挡过刀,替安王挡过刀,皆是我的职责。
你不能挡在我面前,知道吗?”
“为何不能?”循齐不以为然,“在我心里,你不是臣下,你是我的妻子,足以生死与共的人。
”
颜执安涩然,想用君臣那套话去哄她,让她下回切莫犯险,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下回不可了。
”
“我不能听你的。
”循齐摇首,“我可以做你的依靠,但无人信我。
我只是年岁小罢了,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
”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先帝将你托付于我,为的便是我可以护着你,可到头来。
”
循齐脸色发白,坚持道:“您曾经说过,命虽重要,可人这一生中有许多事情重过自己的性命。
”
她还记得,颜执安都不记得了,她虽说年岁小,不好糊弄,所以,颜执安每回故意往大道理上扯,说得神乎其神。
“既然你说,我便说,你是天子,不可让自己陷入困境中,旁人死,不过一条性命罢了。
你若出事,朝廷大乱,会死很多人。
”
“是吗?他们死不死,朕不管,朕只知晓,你不能死。
”循齐嘀咕一句,抬手捂着自己的手臂,理所当然道:“院正让我好好修养,接下来辛苦你了,这回伤口比腿伤还要疼。
”
她的话,半真半假,颜执安挑不出毛病,但院正说的话,没法怀疑。
“好,躺下再歇会。
”
循齐摇首,“睡不着。
”手臂疼得发麻,躺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