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划、居住日常、气候、流行、物价……事无巨细,统统要学。
没有什么难得倒他。
他翻阅过圣希维尔的课表,三年级有一门名为《伪装与潜入》的选修课,简单来说,就是指军事间谍。
他很臭屁地想,这门课他根本不必去上,教授应该主动送他一个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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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风云突变,才过去十二个小时,草坪上趾高气昂的Alpha就从天堂摔了个狗吃屎,憋屈地被一根鱼线拴在哨塔上喂蚊子,光肩裸背的,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大裤衩。
裴兰顿终于意识到,他可能低估了在联邦生存的难度。
袭击者隐蔽能力极强,将哨塔上的光影分界玩得出神入化:匕首映过光,手指映过光,唯独毫厘之距的那张脸不见一丝亮光。
格斗实力明明单方面吊打他,却又不下杀手。
刚才那几秒钟,但凡对方存了一点杀心,他早就凉透了。
不仅没下杀手,甚至连一记拳头都没往他脸上招呼过,唯一的伤口在手腕上,还是对方走了之后他自己割出来的。
全程只有恶劣的戏弄,或者说
羞辱。
他招惹到谁了吗?
不至于,入学才一天,他谨守社交礼仪,哪来的契机招惹仇家?
那么,会是警告吗?警告他,帝国间谍的身份已经被看穿,从此最好低头做人,不要妄图在联邦兴风作浪。
不,这更不合理。
假如他真的暴露了,此刻扣住他手腕的就该是一对军事法庭的特制镣铐,绝不只是区区一根鱼线。
裴兰顿百思不得其解,瞪着鱼线一通头脑风暴,脑浆都快搅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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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甩了甩头,暂时抛开一切杂念,确定了当前唯一的任务:
挣脱鱼线。
否则,他要么高声呼救,惊动全楼,入学第二天就荣升焦点人物,从此被各种盯梢,身份暴露概率剧增。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