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他以为曼宁终于调对了频率,接收到了信号,忍不住开始期待对方的反应。
哪怕是一星半点的讶异、局促或羞怯,都够他开心很久。
但曼宁没有一分动容。
正面情绪不存在,负面情绪也不存在,不喜悦、不恼怒、不接纳、不抵触,冷淡得仿佛并非涉事方,裴兰顿刚才只不过是对着栏杆来了一通深情告白,就连那句“你喜欢我”,也像是他作为超然物外的第三方,靠着客观证据推理出来的。
“裴兰顿,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曼宁看着他,眼神疏离。
玩笑?!
裴兰顿难以置信。
他们相距还不到半米,曼宁的信息素浓得像在他脸上点熏香,他的信息素又能淡到哪里去?怎么会有Omega一边闻着Alpha的求偶信息素,一边以为是在玩笑?
裴兰顿还傻乎乎地扭头辨别了一下风向。
哨塔上一切正常,并没有突然刮起一场十八级台风,呼啸而过,卷走了他的信息素。
-
太荒诞了。
他当然知道曼宁不可能答应和他交往,却没想到,曼宁连信都不信。
一股无名之火窜了上来。
“玩笑?我哪一句像在开玩笑?你只用一点点信息素就控制了我,让我白天黑夜满脑子全是你,那我的信息素呢?这玩意儿对你来说屁都不是,对吗?”
他粗暴地搓了两下颈腺,然后把沾满热汗的手伸向了曼宁。
这样总闻得到了吧?
却见曼宁脸色一变,疾速退后了半步,双手倏尔在眼前拉开至肩宽,指间一线银光雪亮正是那根绷直的合金长鞭!
这是裴兰顿第三次面对它。
见一次,倒霉一次。
他慌了神,还不明白这回又是哪里犯了错,长鞭已然凶狠地压向了他的手腕,重重往下一劈,再交叉一绞!
伴着近乎骨裂的剧痛,长鞭作一道枷锁,扣住手腕,将之死死禁锢在半空。
一臂之遥,不得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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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兰顿生长在Omega地位极低的帝国,又当惯了眼高于顶的世袭贵族,没学过多少平等对待Omega的绅士礼仪,冲动之下脑子也不清醒,全然没意识到让一个Omega近距离闻Alpha的颈汗,究竟是什么级别的性骚扰。
这比露阴癖还要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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