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傲慢一笑:“你不清楚的话,我来告诉你也行:你们家曼宁教官一天前线也没上过,毕业直接无缝留校,是圣希维尔温室栽培出来的一朵柔、弱、小、娇、花。
”
“连军衔都没有喔。
”盖米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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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兰顿身形一分未动,拳头却捏得更紧了。
他该要感到羞耻的。
或者窘迫。
对方说这些,不就是为了刺激他产生类似的情绪,以曼宁为耻么?可他只感受到了一种辨不清缘由的心痛,比浸过辣椒水的刀锋一次次划破指根还要痛。
见他不说话,弗拉泽越发肆无忌惮了:“这么看来,待在曼宁班其实挺爽的,不耗脑子,也不耗体力,陪着教官一块儿混,简单模式中的简单模式。
”
“学不到东西也无所谓。
”亚伦笑道,“军校嘛,课走哪儿都能上,美人教官可不是走哪儿都能遇上的。
”
“像我们,就只能去小黄片里找了。
”盖米一脸遗憾。
“军装制服play,冷门标签,还不太好找呢。
”
三人勾肩搭背,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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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兰顿面色沉郁,牙关咬得下颌发抖,指甲嵌入掌心,刻出了一道道深而短的红痕。
他不想再对峙下去了。
他没料到自己竟然会是先退缩的那一方,可现在,他被一种强烈又不详的预感笼罩了:门口聚集的军校生越来越多,将走廊堵得水泄不通,里面既有哈斯汀班的学生,也有单纯路过,被争执声引来的陌生人。
关于曼宁的话题随时可能失控,当着众人的面,朝某个更肮脏、更不堪、他绝对不希望看到的方向陷落。
到此为止吧。
想办法踩一脚刹车,让纷争休止在失控前一刻。
他不该带着曼宁,乃至整个曼宁班,一起卷入无意义的口舌旋涡。
但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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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泽觉察到了裴兰顿的退缩之意,一心要乘胜追击。
三人彼此对望,眼神越来越赤裸下作,终于在几句戏谑中剥掉了最后一点体面。
亚伦:“要我说,没法上前线,其实也不能算他的错。
”
盖米点头:“毕竟他是个Omega。
”
弗拉泽托腮作思考状:“Omega去前线能起到的作用,我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
”
“该不会是……”亚伦故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