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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逗我笑,闭嘴。
裴兰顿细嚼慢咽地回味了一番这句话,总觉得带着点嗔怪和求饶的意味,甜得很,还有几分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下一秒,他神色微变,一股邪门的燥火从下腹窜起,烧遍了全身。
在他的春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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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是非常久远的某一场梦,那会儿他雏鸟上阵,像一把刚拆封的钉枪,零件全新,内置技巧为零虽然现在还是只能抄几句小黄片里的污言秽语给自己壮胆,搞点床上氛围,却不幸适得其反,逗笑了曼宁。
当时,曼宁汗津津躺在他怀里,正是这么嘲弄他的。
裴兰顿一瞬有些错乱。
他一直相信梦中的曼宁只是缥缈的虚影,是欲念的投射,和现实毫无关联理论上也不该存在任何关联,不是吗?可这莫名重叠的一句话,它太独特,口癖似的小抱怨,烙着曼宁的个人印记,裴兰顿从没在别处听到过。
未能落入记忆的种子,又怎么能在梦境中开出一模一样的花?
它搅乱了梦境与现实的边界,就仿佛……梦里给予他无上宠爱的那个曼宁,真的拥有一丝他挚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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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点别的吧。
”
曼宁总算缓过了劲,抬起头,轻咳了两声。
他笑点低,却胜在自制力极强,盯着“炸毛的郊狼山”专注地做了十五秒脱敏训练,几度差点笑出来,都靠意志力压了下去,终于免疫了这偏门的笑点。
裴兰顿也没闲着,在旁边狂背《战争伦理学》本周小考知识点,体温急剧降回正常值,才没让曼宁瞧见一张熊熊燃烧的酡红面孔他第一次这么庆幸曼宁闻不到Alpha信息素,否则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发春都发得一惊一乍。
“嗯,我们聊点别的。
”他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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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有一点好处:关于对方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连婴儿期的襁褓花色都想刨根问底。
裴兰顿摇了摇自己的好奇心签筒,随手一抽,就抽出一支新话题。
“教官,你会嫌弃实力跟不上你的同伴吗?”
“你指谁?”
“哈斯汀上尉,还有……我。
”
裴兰顿摩挲着手指,说:“那个毕业考核的小故事,上尉虽然不太愿意提,当成黑历史在讲,不过,我其实很羡慕他。
换做我,要是能有机会当你的队友,和你一起出任务,我大概一秒也舍不得早死。
唯一的麻烦是,我将来未必能比他强多少你会嫌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