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可顷觉得他奇怪,但还是听话地拿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段明逾喝了一口,又问:“重吗?”
陶可顷又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挺重的。
”
“哦。
”段明逾点点头,“那以后我给你倒。
”
整个过程动静挺小的,但路银塘作为一名优秀班主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见了也听见了,这次没不好意思,反而笑了,觉得很有意思。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都吃饱后剩菜撤下去,上了饭后水果和甜点,路银塘晚上吃不下太多东西,根本就没吃几口,还是有点儿饿,吃了两块西瓜。
“别吃西瓜了,中午吃了很多,太凉。
”夏槐序往他旁边凑了凑,低声跟他说,把西瓜转到另一边,一盘点心转到他面前,“吃块雪花酥。
”
“这也凉吧。
”路银塘皱了皱眉,今天太热了,他还想吃点儿水果,开始胡说八道。
夏槐序被他给说笑了,把雪花酥夹他盘子里,说:“不是热的就是凉的是吧。
”
路银塘吃了一口,挺好吃的,就没再说,后面也一直没有再吃水果,夏槐序发现这人就是爱过过嘴瘾,其实自己说的话他都听,得顺着来的一人。
乔心远在旁边沉默半天,忽然端起盘子递过去,“我也想吃雪花酥。
”
夏槐序看了他一眼,给他夹了一块,旁边乔维桑立马也递过去自己的盘子,“我也吃块儿雪花酥。
”
夏槐序放下筷子就要站起来,“我去让服务员再上一盘。
”
路银塘赶紧把他拉回来了,乔维桑放下盘子拿了乔心远的吃,靠着椅背叹气,“路啊,他跟你在一块儿也这样烦人吗,应该不吧,要是也这样那我就不太懂你看上他什么了。
”
“有时候也这样。
”路银塘想了想,“是挺烦人的。
”
乔维桑说夏槐序烦人是真觉得他这张嘴烦人,但从路银塘嘴里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中午刚被这张嘴说的话感动了一下,当然不会觉得烦人。
段明逾笑了一声,“一点儿不诚心。
”
路银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夏槐序:“挺诚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