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茗想给严峻生鼓掌,但犹豫之下还是放不开捂住鼻子的手。
雨水混着泥土,裹挟着血水和羊粪的味道,实在让人有些窒息。
小羊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母羊舔舐着它的身体,画面十分温馨。
严峻生一手一胳膊血污,站起来看向明茗。
明茗捏着鼻子,兴致勃勃地看她的小羊肉串,严峻生听她在嘀咕什么,仔细一听:
“新鲜的羊肉串哟,香酥的小羊排哟,要好好长大哦,长大乖乖被我吃,看好你哟。
”
严峻生:“……”
他没忍住提醒她:“这羊养来是拿去卖的,不是给你吃的。
”
明茗一瞬间仿佛天塌了,垮着脸:“啊?拿去卖?为什么不能拿来吃?”
她一脸惨淡的表情,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严峻生看着她有些好笑,就这么馋?
明茗失魂落魄地走了。
严峻生勾起的唇角落下,无言地看着她的背影,孤零零地站在羊棚里。
他本以为至少陈婵娟会分他半边伞。
幸好没开口。
严峻生望望天,雨还在下,时不时还有雷声,都说春雨润如酥,这样声势浩大的雷雨倒是罕见。
他准备等雨小一些再回去。
突然,陈婵娟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打着一把伞,手里又提着一把伞,踩着泥泞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她走到他跟前,隔着两臂的距离把伞递给他,表情十分隐忍。
严峻生没接,看了她半晌,陈婵娟怒视着他,拼命示意他接。
严峻生接过,还是没忍住问:“你就宁可回去再拿把伞,都不愿意分我半边伞一起回去?”
如果你这么嫌弃我,为什么要用威胁的手段让我和你结婚呢?
“呼……”明茗长出一口气,赶紧用腾出的手捂住鼻子,听了严峻生的话,眉头瞬间蹙起来,后退一步:“别跟我一起走,你一身血还一身味儿……”
的确十分嫌弃。
严峻生看着自己手上胳膊上的脏污,有些无言。
明茗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刚转身,脚下就一滑,严峻生眼疾手快地上前托住了她。
“啊啊啊”
明茗发出惨叫。
“你又没摔倒,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