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长地哼哼两声,众人都知道她在指什么,“否则,峻生这样的男娃子,能轮到她头上?”
这话说得实在毫无顾忌,直接把恶意甩人脸上了。
严峻生皱了眉,有些生气。
他虽留过洋,可心底还算是个传统的人,对家庭看得极重,虽然与陈婵娟结为夫妻不是他想要的,但眼下他俩在外人眼里终究是一体的,当着他的面骂陈婵娟,这和指着鼻子骂他有什么区别?
他直视黄家媳妇儿,语气平缓,暗含的态度却十分强硬,恰到好处地让附近的人都能听见。
“世间男子女子同根同源,皆为独立个体,婵娟不是我的附庸,自然会有自己的事,前些日子村里集体学习时,妇女主任桂芳姐反复跟大家重申‘妇女能顶半边天’的重要内涵,看来黄嫂还得加强学习。
”
黄家媳妇儿讪讪的,脸上没光,故作姿态地奉承了句:“哎哟,你看,到底是文化人……”
严峻生不理她,吃完自己的饭就开始干活。
这天下午是村里的集体学习时间,人们做完农活都聚在学堂。
严峻生左右看看,陈婵娟没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学完习,严峻生回到家里写信,信是寄给白月华的,他问候了对方,又写了些自己的日常生活,简单地告知了下自己在这边结婚的消息,更多的笔墨还是借这封信询问他父母的近况,恳请白月华悉数告知。
他父母如今日子艰苦,不好直接与他书信往来,只好劳烦白月华帮忙转述。
晚上,他正准备做饭,院子里传来停自行车的声音,严峻生推门出去瞧,正巧和停好车子的明茗对上眼。
“哟。
”明茗朝他颌首,从车把上拎下来两袋子东西,看着还有点沉,袋子勒在她手上,转瞬间就勒出了红痕。
严峻生沉默地上前帮她接过。
“嗨,两步路的事,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