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是这么当的?!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人物了!”
“……我没你这个兄弟。
”
祝珈言深吸一口气,他再也不看厢房内那群酒囊饭袋一眼,扭头就走。
跨出厢房,背后的门又重重地合上,他听到虞岷的声音隐隐地透出来:“……都愣着干什么!继续喝!”
那杯盏碰撞的响声又迅速被酒楼中的喧嚣声淹没。
这是京城最奢华的酒楼玉熙阁,在酒楼的中央,甚至修筑了一座巨大的双层戏台,请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日日夜夜地唱着。
笙歌鼎沸,纸醉金迷,这样的销金窟,过去,祝珈言也经常来到这里,与他那些酒肉朋友一起,通宵达旦地宴饮,不醉不归。
那是他过去的生活,那是嵇琛远还没有失忆的时候的生活。
那时,他还是东宫千疼万宠的祝珈言,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的宝珠。
没有人敢对他大声说话。
他所到之处,都是前呼后拥,风光无限。
京城的子弟们,都以能与他结交为荣。
祝珈言过去一直是这么想的。
可是现实真的如此吗?
与虞岷分别后,他好像正在渐渐地从一场幻梦中醒来。
可祝珈言知道,那残酷的现实是他无法承受的,所以他只能捂住耳朵,试图麻痹自己。
他日复一日地祈求着嵇琛远能够恢复记忆,好像这样,他又可以重新回到那美梦之中。
他甚至不敢向外人暴露出自己的窘境,因为他知道,自己失宠的事一旦传出去,等待他的将会是比现在更凄惨的境地。
可现实,却让他的所有努力都显得捉襟见肘。
耳边,那戏子咿咿呀呀的唱腔和观众的叫好声,突然变得刺耳无比。
声浪呼啸着向祝珈言压过来,又在倏忽间变成了充满恶意的嘲笑声,仿佛在笑祝珈言的愚蠢,也笑他如今可悲的处境。
这声音如旋涡般将他裹挟着吞没,灌进他的口鼻中。
祝珈言呆呆地站在人群中,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眼眶又酸又胀,他想哭,又觉得丢人,只能紧紧抿着下唇,将泪意憋回肚子里。
他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掌紧紧握住了。
铁铸般的手指牢牢地抓住祝珈言纤细的手腕,他甚至来不及扭头去看,就被用力一拽,踉跄着跌进男人滚烫的怀抱之中。
祝珈言惊慌失措地抬头,额头正碰上那人坚硬的下巴,撞得他眼冒金星。
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