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了两天睡成傻子了?”
那熟悉的气息以一种不容置喙的气势又一次将祝珈言全身都笼罩了起来,病中混沌的大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
他想起婚宴上那些闲言碎语和羞辱取笑,想起嵇琛远对他说过的那些诛心的话语,想起裴焕抱着他,面无表情地一刀扎穿了丘烽的手掌,又想起在这张床榻上,自己是如何张开腿,被身旁的男人一次次完全占有,被这种气息从内到外完全浸透的。
裴焕他……
“好好养病,想吃什么就说,让下人去安排就是。
还有我会让丘烽滚出京城。
”
他话锋一转,原本还带着笑意的声音又倏忽急转直下,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裴焕俯下身,他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捻起一绺祝珈言的头发,放在指尖轻轻地摩挲着。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贴着祝珈言的耳朵说的。
男人炽热的吐息包裹着祝珈言的耳廓,怀中人那脂白如玉的耳垂因为他的动作慢慢地发红变烫,在他的目光中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说:“至于你,祝珈言,若是再有这样的事,你还敢不告诉我,就等着像这回一样被我操得下不来床吧。
”
第25章称呼
【25】
脚轻轻向前一蹬,秋千就能高高地荡起来,轻飘飘地把人抛向空中,又迅速落下。
衣袂衿带随着风翻飞鼓动,远远望去,像一只展翅的蝴蝶,又像一团自由自在的云。
清晨的微风还带着一丝凉意,轻快地拂过祝珈言的面颊,吹乱了他鬓边的发丝。
于是秋千又慢悠悠地停住了,祝珈言伸出手,将一绺不安分的碎发撩到耳后。
大病初愈,那张苍白的脸蛋上还缭绕着些许病气。
祝珈言软绵绵地靠在秋千的绳索上,显得没什么精神。
他的目光被花丛中几只翩跹的蝶吸引了。
这几日芍药开得正好,院中一派砌红堆绿的景致。
素白的衣衫裹着祝珈言纤瘦的身子,露出的皮肤也白,他像一尊白雪塑成的美人像,静静地端坐在姹紫嫣红的花丛之中。
那两片同芍药花瓣一样娇嫩红润的嘴唇,便是这尊塑像浑身上下唯一鲜活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