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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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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模样? 宫里的奴才哪个不是成了精的狐狸,最会踩高捧低,揣度主子的心意。

    在嵇琛远表现出对祝珈言的厌弃之后,这些下人的态度也彻底地扭转了。

     对祝珈言来说,那些夹枪带棒、尖酸刻薄的嘲讽,最多只能暂时地激怒他。

    伤他最深的,却是这些话语背后所暗含着的,嵇琛远对他的态度。

     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不可能是这样的。

     在嵇琛远失忆后的上百个日夜里,祝珈言像一个弄丢了心爱玩具的顽童,在过去纷繁杂乱的回忆中,使出浑身解数,拼命翻找着蛛丝马迹。

     他想要找到什么?他想要证明什么?连祝珈言自己都说不明白。

     在宫宴的那个夜晚,在刺骨的池水灌入鼻腔的时刻,祝珈言好像终于从那些镜花水月般的美梦之中,翻找出了那个被摔得粉身碎骨的玩具。

     可他只能无助地将它藏在自己的手心里,好像这样,他就能掩耳盗铃般,假装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祝珈言裹紧了衾被,堵住自己的耳朵,将自己的身子蜷缩成很小的一团。

     身下传来一阵阵难言的酸痛,又隐隐透着些药膏的清凉,这种陌生的感觉让祝珈言的动作僵了僵。

    他抿紧了嘴,然后便有更多的泪从眼角渗出。

     泪沾在他翕动的眼睫上,又颤抖着落下,将那张苍白的脸颊浸透成湿漉漉的模样。

     王胥等了半晌也没能等到祝珈言回答,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最后只能无奈地走出去。

     门被轻轻地阖上,屋内又恢复了寂静。

     祝珈言一整天水米未进,身体本就酸软得没什么力气,脑袋昏昏沉沉地抬不起来。

    闷头闷脑地掉了一会儿眼泪,最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祝珈言是被一只大掌粗暴地掰着下巴,硬生生掐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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