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拿了祝珈言不少赏赐,每每见到这位出手阔绰的主子,都恨不得把嘴角咧到耳边,平日里也总会寻些京城里新奇的玩意儿来讨好他。
祝珈言在宿月楼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李兴。
这位东宫的大太监派头十足,带着一群奴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宿月楼,却正撞上等候他已久的祝珈言。
见到祝珈言那张脸,李兴活像见了鬼,吓得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他被身后人扶着站好,一边“哎唷”“哎唷”地顺气,一边打量着祝珈言的脸色,堆出满脸的笑。
这太监手腕上至今还戴着祝珈言赏的金镯子。
他过去拿的好处多,虽不似以往对祝珈言那副卑躬屈膝的谄媚奴颜,至少表面上还愿意做出恭顺的模样:“三殿下,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要见太子殿下。
”祝珈言开门见山,打断了李兴油嘴滑舌的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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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一出口,却把李兴骇得瞪大了眼。
他夸张地倒退几步,摆出一副滑稽的哭脸:“三殿下,您、您可别为难奴才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奴才在主子爷面前不得脸,连句话也说不上,奴才实在不中用啊!”
李兴一边说,一边假惺惺地抹泪,只是那狭长的眼皮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心里盘算着什么。
祝珈言知道,李兴对自己的现状心知肚明,只是这太监向来左右逢源,如今也只是做样子给他看罢了。
他上前一步,将早已准备好的玉佩从怀中取了出来这玉佩质地通透,一丁点儿杂色也不掺,再不识货的人也能看出其非同寻常的价值。
玉佩甫一出手,李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祝珈言咬了咬下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那玉佩塞进李兴的手心。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道:“李公公……我,我只想见太子哥哥一面,你替我想个法子。
”
终究是从未干过这种事情,祝珈言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耳垂也烧得通红。
李兴把玉佩握在手心中,他摩挲着那玉佩表面雕刻的云纹,那张虚伪的脸上总算添了几条真情实意的笑纹。
收好玉佩,李兴刻意压低声音,对祝珈言道:“……三殿下今日来得巧,章公公现下就在玉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