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官显贵,那些侍卫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只能快步跟在祝珈言的身后。
祝珈言跌跌撞撞地往上奔逃,甚至撞开了几个跑堂的伙计。
他身子尚未养好,跑几步就脸色惨白,可祝珈言几乎顾不上别的,那大门紧闭着的厢房门,好像就是他唯一的出路。
“让开!”
门口值守着的东宫侍卫认出了祝珈言的脸,却见他们毫不犹豫地伸手,将祝珈言拦在了外面。
祝珈言被那几个侍卫牢牢挡着,再无法前进半步。
他惊慌失措地扭头,便看见齐王的侍卫气势汹汹地朝他走了过来。
为首那个在祝珈言身后站定,对东宫的侍卫拱手道:“齐王殿下有令,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
那几个侍卫听了嵇景安的命令,压根不打算留一丁点儿情面。
祝珈言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身后人粗暴地扭了手腕,向后反缚着锁紧,又被按住肩膀,生生把祝珈言按跪倒在了地上。
他被嵇景安的侍卫抓住了。
那一刻,后悔和恐惧几乎要将祝珈言完全吞没。
他拼命挣扎着,看着那扇阖上的房门,声嘶力竭地大喊:
“太子哥哥!我是珈言啊!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齐王的侍卫听见他喊太子,当机立断便要伸手去捂祝珈言的嘴,可还是晚了一步。
他们怕惊动了主子,一时不敢妄动。
祝珈言的哭喊声几乎要变了调,他的肩膀被扭得生疼,头发也挣散开来,可他仍旧拼命直着脊背,对着那几个侍卫又踢又打,不肯轻易就范。
这头动静闹得惊天动地之时,那扇紧闭的厢房门终于被推开了。
听见门开的声音,祝珈言吃力地抬起头,在看清来人的那瞬间,他瞳孔骤缩,欣喜若狂,眼泪从他睁大的杏眸中大滴大滴地涌了出来,几乎快要模糊了眼前的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
李兴没有骗他,竟然真的是嵇琛远。
这一刻,嵇琛远在祝珈言眼中仿若神明。
祝珈言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纤瘦的臂膀被齐王的侍卫粗暴地向后缚着,漂亮的脸蛋因为疼痛皱了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可他望向嵇琛远的眼睛依旧很亮,一开口,声音染上哭腔,又习惯性地带着过往那种撒娇般的、委屈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