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起一层薄薄的粉,将眼尾也染上殷红,于是那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渐渐软了下去。
“祝珈言。
”
裴焕托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祝珈言喝了酒之后的变化。
他的声调虽冷,气息却灼热着,又慢条斯理地捏住那纤长的手指,一根根地揉了过去。
感受着手心中温度的变化,裴焕勾了勾唇角,低声道:“怎么才喝半杯就醉了。
”
“侯爷!许久未见啊!”
裴焕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一个醉醺醺的声音打断了。
他眸色微冷,放下祝珈言的手,转过头去,便见到那靖安侯世子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来。
那人喝得半醉,说话都有些大舌头。
他将酒杯往桌案上重重一放,却又没站稳,身后的仆从便手忙脚乱地把他扶稳站好。
世子双手撑着桌子,死死地盯着裴焕面无表情的面孔,拉长了声音:“今天,我必须同侯爷喝上一杯!”
他们那头闹哄哄地说着话,这头祝珈言还坐在原地,像是没回过神来。
方才喝进肚子里的烈酒仿佛真的在他的肚腹中熊熊燃烧起来了一般。
先是腹腔,然后是喉道,最后,这灼烫几乎要将他的大脑和理智都烧成一团黏腻的浆糊,四肢百骸仿佛都在那酒香中融化了,淅淅沥沥地落到地上……
“……世子爷客气了,您要同裴某喝酒,裴某自然奉陪。
”裴焕冷淡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蜻蜓点水一般从他的耳畔掠过,他甚至分辨不出那些字句的含义。
好热……
祝珈言恍恍惚惚地想着。
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手指微微蜷起,连关节和指尖都烧成了粉色他感到自己成了一团被水浸湿的棉絮,潮热的、湿漉漉的,轻轻一拧,就能挤出许多的水来。
仿佛是应了这个想法似的,祝珈言感到,那藏在自己双腿间的嫩花,竟真的像被谁的手指搅动了一般,勾起一团潮热的春水,痉挛着往外吐露汁液。
……不对。
直到这时,高热之中的祝珈言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