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身影之下。
“太子殿下,恕裴某失礼了。
”
裴焕嘴上告罪,可他的态度却是一贯的傲慢和冷漠。
即使面对着嵇琛远,他说话的时候,那凌厉的目光仍旧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来人。
眼看着那两人就要离去,可祝珈言一直把头埋在裴焕的怀中,始终未曾抬起头。
嵇琛远蓦地感到,他心中那种失控般的怒意和刺痛感好像再也无法压制下去,随着他愈来愈快的心跳声,即将在他的胸腔中破开来
“珈言!”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嵇琛远此时的声音沙哑而急切。
话音刚落,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地僵在了原地。
可那两个字仿佛曾在他的舌尖、在他的齿关被摩挲过成百上千遍,他如此熟稔、亲切,好像已经成为一种身体的本能。
然而,即便是这样,祝珈言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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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的时候,祝珈言的状态已然十分不妙。
见惯了这些手段,在接住祝珈言滚烫的身体的一瞬间,裴焕几乎立即相通了其中的关节。
他自然清楚,这催情药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药不会致命,对方也不过是想让他在沛国公的寿宴上出丑,或许还能一箭双雕,达成离间的目的。
即使他想查下去,最后多半也只能查到某个无辜的婢女身上,说是她错了主意,想要借此攀附权贵……
于是那紧紧环抱着祝珈言的手臂陡然紧绷,精悍的肌肉上青筋凸起,像是隐忍到了极致,又像是一种沉默的、难以发泄的怒火。
可在听见怀中人难耐而可怜的呜咽时,又渐渐地松弛了下来。
仿佛是小心翼翼地捧着什么宝贝,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摔坏了它。
“……祝珈言。
”裴焕低下头,在那樱粉的嘴唇上轻轻一碰,在上面尝到一点残留的酒香味,“怎么这么笨。
”
听见裴焕喊他的声音,祝珈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