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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虎门关驻守的总兵张彧,是靖远侯的同乡,很有可能与他们一党,不得不防。
我们倘若要去,就必须绕开这条路。
”
柳岑必须被活着送到皇帝面前,这是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裴焕放下手中的茶盏,茶托与桌案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书房内的低语戛然而止,在场所有人都抬起头,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裴焕的目光很冷,脸上却没有多少表情。
他忽然问道:“柳岑的伤好得如何了?”
“大夫说了,压根没什么大碍。
”罗言粗声粗气地开口,面露不忿,“那狗养的玩意儿,夜夜嚎得那么大声,还以为谁把他的鸡巴给切了!”
旁边有人附和着点头,唾道:“他柳岑这般贪生怕死,要真有什么问题,早就嚷着要老子给他找大夫了!我呸!”
有罗言开了头,其他人见状,也七嘴八舌地骂了起来。
裴焕闭目听他们骂着脏话,不置可否。
他不说话的时候,那张冷峻的面容更添几分凌厉,似还能从身上嗅到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那个夜晚,他骑着挟翼,单枪匹马,带着被五花大绑的柳岑闯出包围。
直至天光熹微,旁的人才看见,挟翼那深黑的鬃毛都被染成血红,锋利的刀刃亦砍得翘边卷起,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命丧桓威侯的刀下。
等那些人骂够了,裴焕才缓缓睁眼,开口道:
“曹柏光他们应当快到西北了,等那边传信过来,再做打算。
”
他顿了顿,又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现在人在我们手上,急的该是他们。
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沉不住气了。
”
一行人纷纷称是。
这头裴焕还想说什么,却忽然听见隔壁屋内传来几声咳嗽。
祝珈言就在屋里睡回笼觉。
见裴焕猛地站起身,其他人也识趣地闭上嘴,准备离开。
他们都与裴焕相识已久,尽管装出了一本正经的模样,还是掩藏不住那眼底促狭的笑。
罗言趁机一巴掌拍在身旁一个汉子身上,嚷嚷着:“别堵门口啊!咱将军要去陪嫂子了,你们一个二个的赶紧滚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