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放下唐愿。
唐愿不好意思地看着徐墨清。
“着凉了?”徐墨清拿出水银体温计甩了甩,递给唐愿叫他夹在腋下。
“嗯。
”何净远拉一个椅子到病床边坐下。
唐愿夹住体温计,瞥了眼坐在床边的罪魁祸首。
徐墨清吃着包子,打开桌上的搪瓷缸递向两人,“吃包子吗?还有三个。
”
唐愿发着烧没胃口,也不好意思拿,摇了摇头,“谢谢……我不吃……”
何净远进药水间洗了洗手,出来拿了一个包子吃,包子是油渣白菜馅,他咬了一口,递到唐愿嘴边。
唐愿犹豫了一下,张嘴咬了口包子,热乎乎的好吃,有点像何净远做的包子。
何净远拿过柜台上的卷纸放到枕头边,撕下两张纸擦了擦唐愿没夹体温计的手,包子放到他手里,又从搪瓷缸里拿一个包子吃。
唐愿害羞地吃着包子,刚才他说不吃,现在却吃了,丢人……
徐墨清看出他的窘迫,笑着说:“没事,你不要客气,包子是何虎昨晚做的,好吃吧?”
唐愿点头说:“好吃……”但没净远哥做的好吃,净远哥做的最好吃。
他吃完了包子,徐墨清问他还吃不吃,他饱了,没要,何净远也没要。
徐墨清吃完最后一个包子,体温计能拿出来看了,三十九度多,高烧,他进药水间配药水。
唐愿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张纸擦鼻涕,嗓子有点痒疼,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净远哥……你今天出工吗?”
“不去。
”何净远起身找了个药水瓶,进药水间冲洗干净,出来兑了瓶温水给唐愿。
唐愿坐起身接过装满温水的药水瓶,双手捧着,心里温暖,双眼水盈盈地看着何净远。
何净远的眸色渐深,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颊,坐到椅子上,“喝水。
”
唐愿乖乖地喝了几口,药水瓶递向何净远,“你喝吗?”
他忽然想起自己感冒了,会传染给何净远,刚要收回手,何净远接过了药水瓶,几口喝掉一半。
徐墨清配好药水,端着铁皮盘子出来给唐愿扎输液针,要扎针的时候何净远握住了唐愿的另一只手。
唐愿对上何净远的双眼,针扎向皮肤的那一刻,他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不看,想到何净远握着他的手,又不怕了。
徐墨清的手稳技术好,唐愿几乎没感到痛,他贴好胶带说:“再打一针退烧针?退烧快。
”
唐愿可怜巴巴地看着徐墨清,“不想打……”
徐墨清忍不住笑了,“好,那不打。
”
唐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