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耿才讪讪松开段轻言的手,用手背又抹了把汗,咧嘴一笑:“秀妹,你也来了。
”
“我当然来了,小少爷还是我带来的呢。
”阿秀嘟囔了一声,很快发现了不对劲,“你怎的叫我们小少爷作沈弟弟?”
很快她又自言自语起来:“以前的大太太好像也姓沈...”
“大太太?”齐耿迟疑了一下。
“就是我们二爷的生母,以前段家的主母。
”阿秀用手指缠绕着垂在肩头的辫子。
“二爷的生母...”齐耿又重复了一遍阿秀的话。
三个人一齐在门岗附近的小亭子坐着聊天,大部分时间是阿秀在说话,而齐耿回应她之后又会主动来找段轻言说话,只不过段轻言天生闷葫芦,少憋出一句整话,常常是阿秀一句话插进来又把话题打断了。
“沈弟弟你身体如何了?”齐耿问。
“已无恙,多谢齐哥关心。
”段轻言回答。
“齐哥哥,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小少爷有我们二爷好生照顾着呢。
”阿秀打断。
“沈弟弟,那魔头可有再欺负你?”齐耿问。
“二爷他...”段轻言一句话未出,阿秀忽地在一旁叫唤起来:
“我的三舅姥爷...”她从座位上猛一站起,隔着一张石桌伸手捂住对面齐耿的嘴,叫道,“你管我们二爷叫什么?你可小声说话!”
像是听见什么稀罕事一样,阿秀的眼瞪得如铜铃:“欺负?二爷疼爱我们小少爷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欺负他?”
“阿秀,我们这正经谈话呢,你别闹。
”齐耿语重心长对阿秀说。
“齐哥哥,你可知小少爷与二爷的关系?”阿秀突然问。
齐耿不说话,阿秀刚想开口,却见段轻言朝她挥了下手,立马就把话收住了。
“齐哥,你不必担心,如今我与二爷...”段轻言顿了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