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言心里还是惦记着,于是便让阿秀每日为他买一份沪申日报。
段路昇一日比一日忙了,天不亮就出门,有时段轻言夜间惊醒,床边还是空的。
他问了,得到的永远是同样的回答。
段路昇说的话与旁人无异:“租界是安全的。
”
有一日,段路昇回来时夜已深了,段轻言躺在床上听见他推门进来,不洗漱不更衣,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走路时声音放得极轻。
如今段路昇已能很好地弱化手杖的存在感,使其既支撑了身体,又不发出太大的声响,甚至好几次段轻言已经遗忘了段路昇手杖的存在。
段轻言想装睡,最后还是忍不住睁开眼了。
“言儿,”段路昇似乎并不意外他这么晚还没睡,“与你说件事。
”
段轻言的心跳有些快了,从床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就勾住段路昇的脖子,道:“我知道他们来了,就在河对岸,我早说过,没有真正安全的地方。
”
段路昇的手搂住他的腰,翻身将他压住,硬挺的西装隔着他柔软的衣服面料,剐蹭到他细嫩的皮肤。
但段轻言顾不得这些了,他只把身子往上送,与段路昇贴得更近些。
两人唇齿缠绵一阵,段路昇弓起腰,低头看着他,说:“与河对岸无关,我要与你说的,是段家的事。
”
段轻言还没回话,段路昇突然捏住他的脸,笑道:“报纸上多是夸夸其谈,说出来吓唬人的。
”
“没看报纸,我自己听来的。
”段轻言有些心虚,把脸微微移开,躲掉段路昇的揉捏。
“是么?”段路昇把他的脸又重新扳回来,凑近了抵着他的额头说,“那你记得提醒阿秀,以后别在我这偷报纸了。
”
“你要说何事?”段轻言推开他,脸灼热得厉害。
段路昇已被床上的可人儿挠得心痒痒,也不着急讲那重要事,只开始脱起衣服。
段轻言心里算着,他们已有一礼拜未同房了,只是此时心里急着听下文,便推着段路昇说:“你先与我说罢。
”
“我在床上慢慢说与你听。
”
段路昇被禁欲久了,一日释放,总特别霸蛮,抓着段轻言的脚踝狠狠挺弄着,惹得他眼眶含泪也不停下,再掐着他的腰将他翻个面,要他撅着屁股挨操,段轻言身子一软下去,段路昇一个巴掌已落在他的臀瓣,发出清脆的响声。
身下使着狠劲,说的话却是温和的:
“言儿,屁股抬起来。
”
段轻言平白挨了一巴掌,偏不配合,反倒将腰肢塌陷下去了。
“言儿,”段路昇的动作停了,俯身贴着段轻言的耳朵说,“乖,屁股抬高,让我的腿也轻松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