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给我看看。
”阿秀在对面跃跃欲试。
段轻言不懂扳指的门道,只觉其镶嵌细密,金银相间,好看极了。
他把扳指递给阿秀时,陈管家刚好进了门来,走近时忽地抬高声音对阿秀喝了一声:“放下。
”
阿秀猛受一惊,手一抖,扳指哐当一声骨碌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于是段轻言就这么看着花白了头发的陈管家,脸上的褶子一瞬间挤到一起,愠色换成惊慌,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已弯腰钻到桌子底下去,趴在地面挥着手臂把扳指项链攥在手心捡了起来。
阿秀赶忙去扶陈管家,陈管家却颤颤巍巍推开她,只不断用衣袖擦拭着扳指。
段轻言也站了起来,三个人隔着餐桌一时相对无言。
“小少爷...”陈管家擦够了,终于抬起头来,两只手心捧着扳指项链,痴痴问道:“这可是二爷给您的?”
段轻言点了头,陈管家却不再说了,只把腰低低弯着,双手奉上那枚扳指。
段轻言把链子重新戴上后,阿秀朝陈管家嘟囔了一句:“不就是一个扳指吗?还不让看了。
”
陈管家深吸一口气,揪着阿秀的后衣领将她拎出门去了,段轻言听着阿秀一路的鬼哭狼嚎,忽觉胸前的扳指沉重了些。
陈管家把阿秀赶出房门后,再回来时带了个男仆过来,张罗着给段轻言搬东西。
“照二爷的意思,小少爷您今晚就住回他房间去。
”陈管家头微微低着,毕恭毕敬说道。
段轻言摩挲着胸前的扳指,轻轻点了点头。
“二爷吩咐了,说他晚些时候会回来带您去戏院,要您在天黑前尽快将东西搬回他房间。
”
“搬一趟就够了,重要的东西全在他房间。
”段轻言松开扳指,抬头道。
段轻言分居时带的东西不多,喜欢看的书也放了一大半在隔壁。
陈管家一怔,很快笑道:“如此甚好。
”
收拾得差不多了,男仆搬着储物箱出去后,陈管家在房内来回踱了几步,摩挲着双手,好一会才说:“小少爷,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