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嚣张蛮横。
“大人方才测算过了,你家这孩子魔性难除,马上便要发狂了,”为首的那位何监市站在中间,正装模作样地叹息着,“你们也别犟了,趁着人还清醒着,赶紧把这小鬼头交出来,早点送进济民堂,你们大家都能保命不是?”
一道熟悉的女声骤然高起:“我家小鹂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发狂?何大人未免也太过武断了。
”
“就……就是啊大大人,我家孩……孩子才五岁,从来都是小、小猫一样的弱,”那摊位前的男人急得满脸通红,张开双臂把夫人和孩子拦在自己身后,“这、这不可能的,一……一定是有误会!”
何监市假笑两声,视线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打量着面前这个佝偻着背的男人:“既然这样……”
他故意顿了顿,斜着眼睨了睨男人充满希冀和恳求的双眸,突然扶着腰大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才扶着边上的下属慢慢地停下。
“你个刁民,简直放肆!你当这是什么,过家家吗?你说误会就误会?那仙长都算过了,就你们这儿的魔气最甚!”何监市笑完了,一脸讥讽,“还想私藏魔种?再这样冥顽不灵,就由本官做主,送你们一家都进去团聚。
来人,动手!”
“大、大大人,我给您磕头了,求您网开一面别……”
何监市打了个哈欠:“还不动手?”
身前一大圈侍卫得了命令,立刻上前动起手来,伸手便要抢人。
“夫君,别求他们!”楚夫人咬着牙,把小鹂牢牢抱在怀里,高声喊道:“这些梵镜城的走狗,本就不会管我们的死活,今日是我们的孩子,明日自然也会轮到别家!”
街边的其他村民面露难色,不少人都掩着面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妇人面色惨白地哄着怀中的稚子,更有人抱着孩子悄悄地离场,生怕这些官爷迁怒,惹火上身。
那些官兵的力气极大,一阵推攘中,小鹂被硬生生从母亲怀中拉出了一大半。
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男人终于绝望,像是愤怒的困兽一般,掀起那糖人摊上尚沸的铁锅,将那黏稠的糖液泼向动手的官兵。
“滚开,都、都给我滚开!”男人用尽全身力气,将铁锅都一并向前抛去,他们没有武器,只有仅剩的一个小摊。
他挡在妻子面前,泄愤似的一样一样地丢着那些赖以生存的东西,却只在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