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的甲胄上留下了一点干涸的糖印。
何监市被泼了一袖子的糖液,一下子怒了:“你这死结巴,居然敢伤害梵镜城监市令?还有你们这几个死东西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连个废物都按不住?还不给我打?”
前排的官兵被淋了一头的糖液,现在又得了上司的骂,更是气愤了,出手也再不管什么轻重,直接上了全力,对着那男人便是迎头一脚,一下子把人踢到了墙角处。
他们把摊子团团为住,好整以暇地男人扶着墙挣扎着爬起来的样子,趁着他才踉跄着站稳,便又一顿腿脚相加。
“就这样打!打死算我的!”何监市嫌恶地用帕子擦拭着袖子,看着别提有多痛快。
不远处的陈慕律沉默着,他才靠近,便正好对上了那些官兵把糖人摊子整个掀翻的这一幕,看到那些东西被砸烂砸碎,看到那些畜生嬉闹着,又要把手伸向抱着孩子的楚夫人。
少年冷笑一声,将这出闹剧尽收眼底,手中的灵气骤然成印,直直地打向了那一圈为非作歹的官兵。
一阵凌冽的风裹挟着磅礴内敛的灵力,在那人堆里轰然炸开,把官兵们直接震开了几米远。
紫色的光晕温和地将那一家三口包围,盈盈地环成一圈保护带。
何监市被震得最远,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还不忘记捡起掉在旁边的官帽。
他被属下扶起来,恨声吩咐道:“好啊!你们果然包藏祸心,把这一家人都给我拿下!”
旁边的下属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又试探着围向楚夫人一家,可一走近就会被那圈看着温和的光晕再次震飞。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何监市咬牙切齿,手摸向袖中,掏出一张纹饰复杂的纸符箓,肉痛地默念着什么咒语。
只一刻,那纸符咒便当众自燃起来,剩下半截闪着金光飞向半空,在天上凝成一个巨大的光阵后,散落成了灰烬。
看着熟悉的金光,陈慕律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不好,这是渡厄山的符咒。
”
还真如他所料,这梵镜城和渡厄山必然有瓜葛。
【系统,快帮我再开一层隐身屏蔽。
】少年捏着隐身诀,急急躲进了不远处的巷子里。
【好的,宿主。
】
陈慕律才藏起来没多久,就看见几个浮光寺装束的僧侣匆匆赶来,有不少都是他刚刚曾在济民堂前见过一面的熟面孔。